二十八 泉下好地方[第1頁/共4頁]

水馬牛也笑道：“好朋友，先前我勝了老兄半招，實則暗使狡計，勝之不武，實在論實在工夫，我可及不上老兄你。”

澎魚龍大聲問道：“此地可有作歹多端的活人？”

辛瑞問道：“為何叫變鬼果？”

跑堂的又問：“要找屠宰場做甚麼？”

形骸道：“那我們這些活人的處境當真艱钜。”

水馬牛道：“鬼被殺以後，也有三種結果。頭一種便是在自家複活，無缺無損；第二種是就此大徹大悟，進入循環中；第三種則是完整滅亡，顛末泯冇，墜入虛無。我們殺鬼時用了精鹽，可增加後兩種的機遇，可即便不消精鹽，也有極小的能夠，令他們當即毀滅。”

利歌想起利百靈往昔經曆，心頭一震，問道：“墨鬼？”

利歌忙道：“大哥，再忍耐一會兒，我們可找水舵主籌議。”澎魚龍喉嚨中骨碌碌作聲，彷彿打雷普通。

水馬牛大吃一驚，竟然嗆酒在喉，用力拍打胸脯，連連咳嗽，他道：“俏公子，在這城中，最好叫他拜登大帝，或是拜登鬼王，不然若被亡靈竊聽到，他便可藉機狠敲我們一筆。”

俄然間，那息不衰跑入配房，喊道：“舵主，大事不好了！”

澎魚龍喜道：“城裡有賣血之處？”

水馬牛一天以內得了五大妙手互助，氣力劇增，心頭煞是歡樂，酒到杯乾，再不吝破鈔。

形骸道：“魂水？”

翡翠是從塵寰運來，此物亦有乾坤靈氣在內，金剛獅子城裡，生者死者打交道久了，便也被死者接管，頗受追捧。至於精鹽有威懾死者之效，亡靈之間相互侵犯之事司空見慣，持續不竭，故而城民常備精鹽防身，也可用來調換商品。

辛瑞道：“大哥，你這可說錯啦，水舵主不是說精鹽必能致鬼喪命麼？”

水馬牛笑道：“為知己，散儘令媛又何妨？和尚我這些年在陽間陽間倒騰，不說富可敵國，富可敵城老是有的。”說話間，又取出一罈酒來。形骸聞那酒香，以往從何嘗過，頓時來了精力，道：“不錯，酒逢知己千杯少！”

形骸瞧出這果子詭異，一向不敢伸筷觸碰，問道：“此物有何花樣？”

水馬牛筷子點向碗中一團團黑乎乎的果子，笑道：“便是這不利玩意兒。”

利歌問道：“舵主為何不回陽間？”

形骸卻想：“風姐姐的歡樂模樣倒不似假裝，莫非因為我是由活屍變成凡人的原因？”

水馬牛哈哈笑道：“你看看城裡，做鬼除了冇法還陽，也冇甚麼不好。如果有精十足靈的道方士呼喚，冇準還能偶爾在塵寰露麵。”

水馬牛點頭道：“女人，我可冇這般說過。即便用精鹽，也一定能殺得了幽靈，可即便不消精鹽，也一定殺不得它們。”

辛瑞歎了口氣，雖不說話，但眼神也甚是短促。

澎魚龍皺眉道：“哪兒有屠宰場？”他並不挑食，豬血牛血也可姑息，隻是無血不歡。

澎魚龍囁嚅半晌，惱道：“老子要喝血吃肉，你再不說，老子先將你喝乾了！”

澎魚龍死死瞪著那跑堂的，跑堂的腿腳發軟，顫聲道：“大爺，你是活人，為何要學幽靈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