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活屍的聚會[第1頁/共3頁]

李銀師道：“我們是去互助龍蜒，還是互助塵寰？”

沉折道：“為何要去塵寰找他？”

李銀師道：“我能夠放下統統仇怨，共同攘外。”

姑洗道：“龍蜒將我們視作大敵，更遠賽過塵寰的覺醒者。當他占有塵寰以後，下一步便會用計毀滅我們陽間。妖界妖魔億萬，氣力實則比我們這些亡靈強很多，如果我，便不會站在龍蜒那一方。”

姑洗笑道：“你們將龍蜒想得太簡樸了。即便我們與塵寰覺醒者聯手，也一定勝得過妖界。如果妖界青陽參戰，我們的勝算微乎其微。更何況我們相互之間的仇怨也不小。現在談朋分塵寰之事，為時髦早。”

沉折道：“笑屠的拜登？”

她又道：“如果亂毒症能順利伸展，就不會一向拖至本日。亂毒症被刑天禁止了，可這一次呢？這一次又會如何？”

李銀師笑道：“你不怕我們將本相公佈天下？”

李銀師笑道：“獅國天子，傳聞你與龍蜒聯手殺了天尊，你天然是龍蜒那一邊的了？”

沉折沿著鋪石子的路，走過迷宮般的街道，鎮子中有一廣場，廣場中有一口井，有一女子坐在井前，朝此中凝睇。她披頭披髮，瘦若骷髏，塗紅嘴唇，那紅膏卻一向塗到耳邊，成了個可怖的笑容。

姑洗看了拜登一眼，道：“因為三清已亡，彼蒼斷絕，龍蜒的暗影正慢慢分散至全部凡世。”

俄然間，黑霧從井中噴出，如一條黑蟒蛇般升入空中。隨後鐘聲響起，降落的禱告聲響徹千裡。

利歌仍記得李銀師，李銀師卻已不記得利歌。

姑洗哈哈笑道：“何謂正？何謂邪？還不是全看手中的權力？這事理在妖界通用，在陽間通用，在塵寰通用，在天庭也通用。”

李銀師道：“屍犼亡神真是深謀遠慮。”

拜登望向利歌，道：“龍蜒與我有深仇大恨，其他都是小事。”

姑洗道：“如此一來，大門敞開了，我們能夠各自率軍前去塵寰。塵寰不會再將我等視作異類，龍蜒投下的影子，也可視作暗影地步。”

姑洗道：“但二者很有類似之處，我隻需好好玩弄玩弄它，後卿要你給我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沉折取出那黑果，此物是他從夢海深處奪來，後卿並未奉告他有甚麼用。姑洗接過那果子，伸出長指甲，如遴選菜般翻看了半晌，將那黑果投入枯井。

姑洗道：“西海天子動靜公然通達。”

沉折隻偶爾聽後卿提過泯冇與虛無，但所知未幾，當下也未幾問。

沉折思考她為何要大費周章，一分為二，假裝成兩位君王。或許她心中有公理之念，也有險惡之念，唯有化為二身，才氣保持均衡。又或許她曉得若非如此，絕冇法締造陽間最大的宗教，令無數亡者信奉寂靜崇高的滅亡雙君。

他見從東麵走來一高大男人，此人神采倦怠，見到沉折，並不驚奇，他道：“後卿的藏沉折？”

姑洗道：“我若不奉告你們，你們畢竟也會曉得。”

利歌奇道：“滅亡雙君？你就是滅亡雙君？”

四個盜火徒已表白了身份，唯獨那望著枯井的女子。女子哼著的曲子俄然停止，她道：“屍犼的姑洗，除了刑天的使者，都到齊了。”她令身上冥火微微燃燒，表白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