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高山流水曲[第1頁/共4頁]

就在此時，屋內形骸喊道：“你二人在外高山流水，鬼哭狼嚎的，可打攪本仙了！”

無歸放低聲音，問道：“國主是從秦桑夫人的領地來的？”

廖公公愁眉苦臉，嚷道：“黃羊兒，你怎地不早說？”

利歌說道：“既然先生有命，鄙人豈敢不遵？隻怕我技術陌生，弄巧成拙罷了。”

利歌心想：“這恨僵力量速率堪比第五層的龍火貴族，可這傷愈之能卻太驚人了。”

無歸道：“國主莫要過謙。”

利歌聞言微微一愣，反而甚是感激：他們兩人之間，實則敵我清楚。若拜登執意要滅了萬夜國，利歌免不了與這位大哥比武。疆場之上，存亡相隨，若存了部下包涵之意，常常即是將本身性命交在對方手裡。葉無歸肯如此賭咒，實可說是用心良苦，遠遠賽過那些不實在際的誓詞。

無歸年紀比利歌大很多，他從腰間拔出那黑玉笛，雙手捧著，遞給利歌。利歌趕快收下，再將那牧笛贈給無歸。無歸說道：“我葉無歸願與利歌結為兄弟，冇法同生，但願同死。不管此後代間如何動亂，我毫不會有殛斃義弟之心。此黑曜玉石笛便是見證。”

他嗓音降落，詞曲中大有滄桑落魄之情。但是在曲聲當中，又有一層登高望遠、成王敗寇之意，足見其氣度寬廣，職位超凡，而平生境遇遠非常人所能設想。曲聲傳出堆棧，傳至山外，似令風風雨雨也不由隨之擁戴，有了生命，有了情義，有了節拍，有了靈魂。

空憧憬，寄書情，喜攀親；深穀冥山，難斷俗心。”

那為首的恨僵一爪子捏向利歌，利歌左臂一舉，一團血流將這恨僵手臂捲住，血流“轟”地一聲，熊熊燃燒。不料這恨僵毫不受阻，更不怕燒，後足利爪緊隨厥後，朝利歌踢來。利歌身子一轉，一拳打在這恨僵身上，洞穿其體。那恨僵後退一步，斯須間，傷勢全無。

利歌答道：“豪傑之交，何必講究這很多細枝末節？亂世當中，能得一名情投意合的知己，何惜這條性命？”

暴風暴雨籠峭壁，了斷平生情仇。離家數載悲無休，回思宿世愛，何故念貴爵？”

他一身吟唱本領當世無雙，先前無歸是共同他的曲子，現在他反過來適應無歸，聲音於難過當中，透暴露對俗情舊夢的思念，此中變幻如夢，雅俗皆有，令人的心時而隨之落寞，時而隨之活潑。兩人吹奏已畢，黃羊兒隻覺好似做了一場好夢，迴歸實際以後，這陰山冷雨之間，死寂岑靜的堆棧便實在叫人難以忍耐。

利歌喜出望外，道：“先生如有此心，鄙人求之不得！”

利歌心生敬意，輕笑一聲，道：“鄙人愧不敢當，不過先生高雅絕俗，能與先生在此相遇，確是一大幸事。”

一眨眼的工夫，眾恨僵皆變作狼形，利歌心想：“不能讓它們驚擾師父，更不能傷及義兄。”身形一晃，躍入大廳。

形骸自知理虧，悶聲不響。

無歸哈哈一笑，道：“賢弟說得對，是大哥的不是。”

利歌也道：“我利歌願與葉無歸大哥結為兄弟，冇法同生，但願同死。若將來衝犯了大哥，甘心受大哥懲罰，死而無憾。此離落國玉笛便是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