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受罰[第2頁/共2頁]
柳溫明坐在上方,幾次想要開口,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他天然是不信賴長放心腸暴虐下黑手,隻是長安向來是肆意妄為,不遵禮法。那秋水一時言語衝撞了她,她讓石山責打,石山動手又冇個輕重,鬨出了一條性命也不奇特。
“明月,那丫頭的遺表現在在那邊?”柳溫明思忖再三,問道。
“兄長,我看這個懲罰未免太重,長安還是個孩子,就讓她到我這來學一學禮節端方也就是了。”柳明月開口道。
長放心中無法,父親對於自家人的信賴和寬大非同普通。
“此乃是家事,鬨到官府成何體統?!”柳溫明斥道,又緩了語氣安撫柳明月:“你且放寬解,這件事我必定給你個交代。”
柳長安跪在地上不吭聲。柳溫明已經被柳明月激得失了明智,她曉得此時開口辯白父親是毫不會信賴的。
“這,現在可如何辦纔好?”柳溫明思來想去,心中冇了主張。他性子溫厚,又一心都埋頭在詩書當中,家中庶務他尚且不通,現在碰到這類事情,天然是冇法可想的。
宿世裡,她和母親都曾經三番數次地勸戒父親,防人之心不成無,隻是柳溫明半句都聽不出來。說很多了,他反而感覺長安是小人之心。
柳溫明那裡會讓柳明月走,一揮手便讓石泉攔了下來。
長安愣住腳步,見她越哭越悲傷,心中是又好笑又打動。玉芽固然是天真怯懦,但一心為她著想這一點非論是宿世還是此生都未曾變過。
“女兒服從,這就去祠堂領罰。”長安瞥了柳明月一眼,見她坐立不安,一副恨不得立即就能接掌柳府的模樣。
玉芽性子純真,都直覺地感到了柳明月不懷美意,如果讓她來措置,隻怕是會挾私抨擊。恰好柳溫明涓滴未曾發覺,還一手敲著桌子在沉吟。
柳明月哽嚥著:“固然你們不當我是柳家的人了,但我是到處為柳家著想,不時把柳家的人掛在心上。現在可好,我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我還要蒙受這般的歪曲……兄長,這就是你所謂的柳家的家風嗎?”
柳明月壓了壓眼角:“秋水雖是我倚重的,但是長安更是我親侄女,這孰重孰輕,我還是分得清的。固然侄女對我諸多曲解,但我斷不會因為小孩子家幾句話就挾恨在心,我看這件事,非論如何還是要壓下去。兄長如果信得過我,就將此事全權交給我來措置。”
玉芽聽了柳明月的話,急的不成,在柳溫明瞧不見的處所悄悄用手拉了拉長安的衣角。長安把一隻手背在身後,朝她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