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哭訴[第2頁/共2頁]
柳明月被封蟬軟語要求了幾句,緩了緩語氣,喚來了身邊的陳嬤嬤,叮嚀她去細細查驗一下秋水的傷痕。
石山得了長安的號令,徑直將秋水拖回了客院當中,還扔下一句“這丫頭實在是過於較弱,吃不了苦。老爺身邊還是我們這些粗人服侍就成。”
“連柳溫明的床都爬不上去,我還能希冀這賤蹄子做甚麼大事嗎……讓她自生自滅就是。”柳明月麵帶不屑。
“母親,我們現在但是要去尋外祖父評理?總不能就這般不聲不響,吃個悶虧啊。”封蟬問:“柳長安幾次三番地挑釁,到處與我們過不去。此次定要讓外祖父狠狠地懲罰柳長安這個小賤人。”
柳明月抽泣著道:“我也曉得你們都不待見我們母女,若當真是不欲采取,直言就是,為何到處難堪,也罷也罷,我們明日就帶著蟬兒往回趕,再不給你們添費事了。”
封蟬滿臉的急色:“現在說這些有的冇的做甚麼,你是被休了,我可仍然是封家的嫡女啊。在長州誰不曉得我封蟬的大名,莫非我就要在這京中跟著您做喪家之犬嗎?!”
“不成能……不成能……當初柳家遭難,他都不敢休了您,現在我外祖父但是天子之師,他如何敢……”
柳溫明這邊方纔從清潭院舉步出來,就見到柳明月妝容委頓,兩眼紅腫地找來了。貳心中不喜,前幾日柳明月便是這般到書房中來找他抱怨,在他麵前說三道四的,句句都指著顏氏罵。他顧念著兄妹之情,耐著性子聽完了,連帶著阿誰不知進退的丫頭也未曾打發走。柳溫明這幾日未曾去過書房,都隻為了不想見到阿誰丫頭。
“我這丫頭不過是不善言辭,不能討主子歡心,有甚麼大罪,值得被鞭撻的奄奄一息?”柳明月眼眶又紅:“說到底還是我扳連了她,侄女不喜好我,又何必在丫頭身上出氣……”
“嫂嫂天然是賢德之人,吃穿用度我都無話可說,”柳明月壓了壓眼角,“兄長,我前幾日給你的阿誰丫頭,你如果當真不喜,直接退還給我就是,為何……為何要把人打得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一麵說一麵又低泣起來,“這丫頭再不好,也是父母生父母養,也是我對兄長的一片情意……”
說著就吃緊忙忙迴轉原路。柳溫明聽到是長安將人打得奄奄一息,那裡還容得柳明月歸去,叫人攔了下來,又將石山叫來細問打量。
“如何辦?少不得要去給我的哥哥嫂嫂請個安問個好了。”
柳溫明一邊聽一邊沉下臉,聽完以後臉上已經如同結了一層冰霜普通。他夙來教柳長安要刻薄仁慈,現在乍聽得她鞭打下人,天然是感覺肝火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