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母[第2頁/共3頁]

此時她對本身冷言冷語，怕是因為本身一向在傷母親的心，連母敬愛吃甚麼不愛吃甚麼都不曉得吧。柳長安自嘲一笑，恐怕在瓏繡看來，本身破天荒來看望母親都是“彆有用心”吧。

“蜜斯心腸好，也重豪情，說到底還是那郭氏……”桂嬤嬤說。

柳長安笑著把本身的手爐遞疇昔：“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們快先暖暖，如果然的凍壞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瓏繡是冷酷慣了的人，被長安這麼抱著撒嬌耍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僵著身子不轉動，臉上的神采非常難堪。

“縱是幫不上手，在中間看著也就能學到很多了。”柳長安正色道。

瓏香這才反應過來，從速把長安讓進屋：“夫人昨晚歇的遲了，加上這兩日身子不利落，現在正在內屋歇著呢，桂嬤嬤在裡頭陪著。蜜斯您稍坐，我這就出來通稟。”

“不消了，蜜斯儘管本身吃就是。夫人是向來都不愛吃梅花糕的。”瓏香正要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就打斷了她。

影象中最後一次來這裡，是在柳家被連根拔起以後，她跪在台階上苦苦要求李耀，讓她來這裡見一見母親。而當她披頭披髮地奔出去，看到的隻是母親冰冷的屍體……

梅花糕是長安上輩子最愛吃的點心，拈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堅固苦澀，入口即化。“真好吃。”她滿足道。

綠衣接了疇昔和翠羽攏在一起捂手，一旁的青紋滿臉的不附和。

長安出嫁時，母親瞞著統統人，悄悄地把這幅畫放進了她的嫁奩當中。隻是厥後為了彌補璃王府的開支，她不得不忍痛賣掉了這幅畫。

柳長安鬆開手，清了清嗓子：“笑甚麼……綠衣，你跟著瓏香姐姐。翠羽，你跟著瓏繡姐姐。看是要熬藥還是煎茶，去幫兩位姐姐打打動手。”

“瓏香姐姐，蜜斯本日身子好點了，就想著來和夫人一起用飯。”綠衣跳出來笑嘻嘻地說道。

綠衣和翠羽也跟在兩人前麵出去了。柳長安坐在桌旁發楞，青紋冷靜立在一旁，小花廳裡一時變得非常溫馨。

綠衣臉頰凍得通紅，雙手不斷搓著耳朵：“奴婢剛纔出來的太急，衣服穿的少了。翠羽這個急性子又拉著我一起跑過來。跑的時候不感覺，現下停了腳，隻感覺渾身發冷。蜜斯冇到，我們又不敢先出來，以是隻好蹦來蹦去地取暖了。”

柳長安穿太小花圃曲折的石子路，停在黛色的拱門前抬頭看。石匾上刻著端方的“清潭院”三字，這是柳溫明的筆跡。長安記得，祖父柳晏常常感慨，說是父親的字和他的脾氣一樣，端方不足，筆鋒太缺，筆意不敷。

瓏繡深深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瓏香朝長安福了一福：“蜜斯略坐一坐，婢子去看看廚房籌辦得如何樣了。本日老爺休沐，早間出門時說是午間要返來陪夫人用膳的，如果看到蜜斯在，必然格外歡樂。”

“蜜斯，這是才做的梅花糕，您先姑息吃點，墊一墊肚子。”瓏香端著茶盤出去，微微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