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真相-那一夜[第1頁/共2頁]
“你真的是,蒲芳草麼?”
似是不敢置信。
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語氣卻愈發的狠辣。
“他們人呢?”還是那條偏僻陰暗的冷巷子,隻不過眼下再冇了蒲芳草三人的身影,多出的,是兩個長得非常魁偉的男人,他們站在巷子口打量著,然後對視了一眼。
小院很簡樸,除了一旁曝曬了一地的草藥,便是一張小小的石桌和四個石凳。
“你是想要,殺光統統匈奴麼?”蒲芳草再次開口,聲音冷僻。
公然,和蒲芳草想的一樣,他不但是蒲家軍中的一員,更是父親的親衛,而這兩個字代表的分量,讓蒲芳草眼中的安撫和溫潤在頃刻間蕩然無存,她的神采不再密切,她的拳頭一向在用力,柔弱的身子都跟著有些顫栗。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蒲芳草凝聲。
穿過一道厚厚的石門,等再次踏出,麵前竟是一個鋪滿了落日餘暉的小院。
他忍了又忍,見蒲芳草真不籌算開口,隻能再次叩首:“部屬明白,本身早就該死了,部屬也曉得,本身不該該活活著上,但部屬想請大蜜斯同意,同意部屬為將軍和兄弟們報完仇,隻要事情一處理,部屬立即自裁,毫不遲延。”
這裡冇有甚麼人家,堆放的都是雜物,兩側則是高高的石牆。
蒲芳草的表情終究平複了些許,她有點想墨藍了,也不曉得,墨藍她們現在,到冇到永泰城。
“你到底是誰?”
不然要如何報仇呢?
連一點還手的行動都冇有呈現。
以是——
蒲芳草死死地瞪著眼睛,恐怕淚水決堤。
乍一看,彷彿底子冇有藏人的處所,可誰知草帽男隻是推開了一個襤褸的木箱子,下一刻,石頭堆砌成的牆壁上便悄無聲氣地挪出了一個大口兒,剛好夠一人進。
這類事,古往今來都底子就不成能呈現,除非,他是卑鄙的叛變者,是脆弱的逃兵。
就和蒲芳草在張府門前瞥見的,他的手一樣。
草帽男再次表示,然後抬腳踏入。
蒲裕的話說的斬釘截鐵,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果斷。
直到這時,蒲芳草才真正看清蒲裕的臉頰,他的臉和當初的蘭澤有些類似,又不完整一樣,一樣的是他也冇有睫毛和眉毛,而不一樣的是,他的臉上並冇有創口,是一臉的傷疤,重新頂到領口暴露的位置,無一例外。
本來她隻是覺得草帽男是淺顯的蒲家軍,可淺顯的蒲家軍,是絕對不會曉得,蒲家祕製傷藥的配方的。
連父親都死了,那麼為了庇護父親而存在的親衛,為甚麼還會活著?
“不是的。”也就在蒲芳草身材都跟著舒緩下來的時候,蒲裕倒是否定了她的疑問,他抬眼,眼中儘是仇恨,“我所說的報仇,是要殺掉霍家,殺光霍家!”
她對醫術曉得的未幾,但好巧不巧,草帽男曬著的這些藥草她都熟諳,並且她比來一段時候,鼻端滿是這個味道,因為,這是配置蒲家的祕製傷藥的大部分質料。
“壞了,跟丟了。”
你如何,還活著?
很久的沉默。
然後——
”好。“
彷彿在特指著甚麼。
他摘掉了頭上的草帽,行了三百九叩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