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代價[第1頁/共4頁]
慕容炎不再多說,轉成分開。
王允昭從速說:“你們兩個在宮裡,從不打掃宮室嗎?”
繪雲也是惶恐不安:“娘娘,傳聞陛下杖斃了海蘊,您要不要跟丞相大人籌議一下……”
袁戲回過甚,跪在慕容炎麵前問:“陛下,不知我們將軍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當初小泉山一役,末將亦是在場,倘若陛下有何責問之處,末將或許能略知一二。若真有罪惡,也絕非將軍一人之罪。”
袁戲說:“甚麼?”
這一天,竟然是個好天。目睹春節將至,宮裡張燈結綵,無花無葉的枝頭戴上精美的絹花,一派喜氣洋洋。左蒼狼站在窗前,夏季的陽光從陰霾中探出頭來,她伸脫手,有一絲騰躍下落在她的手掌心上。
左蒼狼說:“他這一棵樹,上麵另有根係,並不是砍除他便算了。”
可晴不解,問:“將軍這是乾甚麼?”左蒼狼說:“伸脫手來。”
海蘊和趙紫恩俱都是大吃一驚,幾個禦膳房的內待也被拖了出來,十數人齊聲喊冤。
左蒼狼說:“如何過來也不說一聲,好不輕易見一次,不要讓我如此待客吧?”
榻上,左蒼狼坐起來,說:“王楠!”袁戲等人這時候也顧不得君前之儀了,紛繁圍到榻邊。左蒼狼長髮披垂,麵色蕉萃,唇色更是因著酷寒而格外慘白。她說:“你們返來了?”
袁戲上前,見她身上衣單,那樣偉岸的男人,也紅了眼眶,說:“將軍!我等在外,不知您在宮中竟受如此痛苦。”
袁戲說:“狄連忠這個狗東西,將軍被俘以後,他就收了我們的兵權。達奚琴還禁止我們救援將軍,也不準我們對陛下提及他通敵之事!這口惡氣,實在是憋得民氣裡難受!”
慕容炎看了左蒼狼一眼,緩緩說:“將軍不但無罪,反而有功。孤邇來瑣事繁忙,一向未得抽身前來南清宮,不知宮中竟有如此膽小包天之人,竟然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苛待將軍至此。”說罷,又看向王允昭,沉聲說:“此事件必清查到底,毫不枉縱一人!”
內殿當中,左蒼狼躺在床上,不時咳嗽。內裡嗬氣成霜,而此時榻上,她隻蓋了一床薄被。兩個宮女跪地接駕。慕容炎沉聲說:“你們倒是會服侍人。”
兩小我伸脫手,因著大夏季,殿中太冷,兩小我手上都生了凍瘡。左蒼狼看了一陣,命二人將內裡盛開的瓜葉菊采了一些,搗碎成汁,塗在傷口上。紫色的花汁塗在生了凍瘡的手上,看上去非常可怖。
王允昭一聲也不敢吭,這不成能啊,這裡再如何也留了兩個宮人照顧,左蒼狼又一貫事少,宮院怎會蕭瑟到如此境地?
慕容炎回過甚,看了王允昭一眼,問:“宮中缺人掃灑嗎?”
慕容炎麵色烏青,這類時候,如許的宮闈,的確像是一記耳光,清脆地扇在他臉上。
王楠說:“將軍,宿鄴城我軍撤退之時,固然是早有籌辦,也有五千餘人喪身城中。我等也曾指認狄連忠,但是達奚先生讓我們不要開口。”
袁戲等人俱都大吃一驚――自西靖返來以後,左蒼狼就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