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長門廢後（十四）[第2頁/共3頁]

我看著跪在殿中的子衿，眼中的恨意是那般清楚。我從未想到她會那麼恨我，乃至於不顧結果，拉攏了我宮中的寺人，企圖將有毒的糕點摻進我平常炊事中，卻不料我從不吃那些，反而叫尚膳的小寺人誤食了，乃至事發。

我虛虛福了一禮，“統統安好，陛下放心就是。”

自從我與子衿斷了聯絡，劉徹便對她不複之前寵嬖，連帶著對劉據也冷酷了很多。子衿出身低，又冇了天子的偏寵，現在宮中寵妃愈多，即使劉占有著太子的身份，但廢太子改立彆人亦不是冇有，宮裡慣會的便是捧高踩低，她母子二人的日子又如何好過？

“是。”

“皇後賢德亦是真的福分。”劉徹的麵上染了幾分至心的笑意，伸手欲攬在我肩上，“現在天氣已晚，不如朕本日便宿在昭陽殿……”

目送走了劉徹，我才向燕婉問道：“聽聞陛下比來非常寵幸那些精通鍊金術的方士？”

隻是這世上並不是隻要景帝和劉徹父子倆纔會用毒的。

“你說，如果平陽公主曉得了這個動靜，而剛巧讓她尋到了一名高人，她會如何？”

劉徹麵上擠出一縷他自以為密意款款的笑容來，“皇後受委曲了，如許的歪曲之詞，朕自是不會信賴的。”

“因為那□□就是陛下替你尋來的？”我嘲笑，笑她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打個賭如何？如果陛下來了，隻怕連你的據兒都保不住了。”

“是！”

子衿向後跪坐在小腿上，勾唇一笑：“陛下不會承諾的。”

“陳阿嬌！”劉徹肝火上湧，但念在本日目標已然達成，強按捺住脾氣，笑容生硬道：“那皇後早些安息，朕他日再來看你。”

“陛下賢明，跟在陛下身邊，也是衛青的福分。”歸正羽林衛並不賣力帝王的平常炊事。

“翁主覺得子衿傻嗎？長公主派去東宮的那些人，名義上是庇護我的安然，實際上不就是為了監督我，不能與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有何牽涉嗎？可惜你們卻忘了，子衿本就是公主陪嫁之一，成為陛下的人也不過遲早罷了。陪在翁主身邊多年，翁主的心機，婢子也能猜想到幾分。既然翁主不想嫁，我擔著太子妃的頭銜，為何不能與太子生兒育女？”

子衿滿臉的不成置信，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擺脫幾其中人的力量？不過是被堵上了嘴，強拉了出去。

梁王帶著軍隊歸京，而劉徹手上卻冇甚兵權，怕是寢食難安了，纔會出此下策。

我揚手一耳光重重地打在子衿的臉上，白淨的麵龐上留下了紅紅的掌印，子衿卻睜大了雙眼，暴虐地喊道：“翁主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隻可惜陛下早已曉得，若不是你仗著太皇太後作威作福，陛下早已將你賜死了！”

“暗害中宮皇後乃是大罪，皇後刻薄，但宮規森嚴，不成兒戲。”劉徹麵上帶笑，但看向子衿的眸中一片冷意，寒可砭骨，“來人！傳朕旨意，廢其為庶人，賜白綾。其子劉據改封臨江王，待滿六歲，遣送封地，永久不得歸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