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情義，焉隻落眼小兒女[第1頁/共3頁]

“老臣不敢，不敢，”撚鬚的王掞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不大的眼睛再也看不清胤礽的實在臉孔！

念及此處，王掞忍不住眉心一跳，“殿下，恕臣問句不恭的話，太孫的傷勢究竟如何？”

胤礽的一席話讓王掞縱橫幾行老淚，好輕易抑住衝動，道：“不知太子深夜召老臣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本來如此，”王掞微微點頭，“沖喜之事倒是可行，隻是太孫身份貴重，太子覺得當為太孫聘誰家女子？”

於康熙朝建立的後妃軌製中，皇後一人坐鎮中宮，主持後宮事件，皇後下設皇貴妃一人、貴妃二人，妃四人、嬪六人，分家東西六宮。而這十三人中，滿洲八旗作為國本，八旗女子各有其一，以示雨露均沾，天下共享。蒙古作為滿洲的鐵桿盟友，職位劃一首要，須有一或二人。而皇後，就在這九或十人中產生，家世累勳者優先。

“您都說了孤交誼無雙，孤再任由您膜拜豈不是打臉！”胤礽硬是把王掞摁在椅子上，更是接過宮女手裡的茶盞親身奉給王琰，“孤到現在還記得幼時在南小說，是您手把手的教孤寫字，縱有小懲，戒尺也是高高舉起悄悄落下！”

“古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因公而廢私方稱得賢字！”

“孤要說不曉得，師附會不會怪我？”想想躺在床上的兒子，胤礽苦笑點頭，“呼吸雖是安穩，可畢竟冇有轉醒的跡象，太醫們說不出以是然，隻能每日以蔘湯吊命，孤隻能信賴皇阿瑪身邊那幾位老公公的話，靜等太孫自愈！”

因為這些牽牽絆絆的“潛法則”，為弘皙沖喜就成了一件煩瑣撓頭事，一來職位不能太低。能為太孫沖喜，於後妃而言，毫不亞於前朝的“擎天保駕”之功，有此功勞，他日太孫麵南背北，起碼當封貴妃之位。職位卑賤者焉敢？

沖喜的風俗王掞天然曉得，官方百姓中，每當家裡有人病危，做長輩的常常就會通過辦喪事來驅除病害，以求轉危為安。本意天然是好的，可成果常常與初誌大相徑庭，沖喜反倒成了命喪鬼域的前奏，剛過門的女子也會守活寡。

太子當有些權力，如有不得已纔有抵擋的餘地，這是索額圖的原話。權力，最直接的表示就是威望、賦稅。有威望，一呼而百應，氣勢若能洶洶便可仗勢欺人。有賦稅，錢能收心，糧能買命，更可養兵甲。

“噢？”胤礽接過，倒是一份以太子名義的“自請總理虧空火耗事、厘漕運並國儲破鈔疏”，凝神細看間，就聽得王掞解釋道：“殿下為皇太孫沖喜當然是父子情深，但老臣覺得，不管是太子妃薨亡還是皇太孫遇刺，小後代之私交於太子隻是小義！”

“太子此言大善！”王掞鼓掌叫妙，以小見到，見微知著，再看太子，眼神中除了對勁還是對勁，有徒若此，夫複何求。

這話倒也不假，沖喜的目標天然早日復甦病癒。皇太孫作為二代儲君，本就是三代之主，就像官方結婚有門當會對，有政企聯盟，有貿易歸併一樣，而帝王的妃後都是有講究的，不是甚麼女子都能夠隨便進宮，更不是被皇上寵幸一回就能做妃嬪乃至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