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章 太子之難,奈何阿山[第2頁/共3頁]
江南分為江蘇、安徽兩地,前者臨海,後者則是朱洪武的故鄉。前者出海鹽,揚州為漕運起點,南京自古就是鹽商雲居之地。康熙二十四年,朝廷設立粵、江、閩、浙四大海關,答應外番之海船入長江口,準予經商。此中的江海關就位於江蘇,英蠻紅夷販來的各色希奇古怪,就在兩江總督府地點的南京設立商行,因而更促進了南京的繁華。
親政理朝,不管是蕭歸陳隨儲存上書房的格式,還是采取索額圖的諫言建立“辦理軍機處”,與昏倒的皇阿瑪、與朝臣,爭奪的不過是措置權,就像左手與右手,不管如何爭,動手的都是朝政。 年羹堯在江南之為就首當其衝。
索額圖不愧為三眼索相,阿山的經曆隨口拈來,娓娓而道,落在胤礽耳朵裡,冇有結論也是結論,一者,阿山乃皇上親簡,作為滿人中的博學鴻儒,聖眷優隆。二者,阿山曆任吏部、戶部、翰林院、都察院等職,經曆就是人脈是人望。三者,在兩江總督任上不過兩年,把統統的罪惡都扣在他的頭上,還要非刑措置,真若叫起撞天屈,瘋狗亂咬,那就已發不成清算了!
就隨皇阿瑪聽政,胤礽對江南之特異如何不體味?
朝廷賑災,不曉得又多少雙眼睛看著,遠的不說,就說世襲靖逆侯、江南提督張雲翼,就說江南織造曹寅,這兩位都是皇阿瑪的親信之人,而曹寅更是朝廷安插在江南的耳目!偏是都冇有回報,偏是隻要一個嶽子風戳破了窗戶紙,他們是冇看不透還是假裝冇瞥見?朝堂上的冠冕者,又有多少牽涉此中?
扳動手指頭算算哪個能動?
以此做推論,嶽子風的假定更顯得合情公道……阿山做總督,關防大印通交運河,漕運船隻來往,究竟是空的還是滿倉,冇人留意,也冇人敢留意!
朝廷施助,上高低下不曉得要顛末多少道手,近六十年冇出過忽略,想來江南高低必然是高低勾連,沆瀣一氣!林林總總怕是上億兩的銀子,兩省的官員必然早被泡透了!
站的位置分歧,考慮的題目也分歧。胤莪拿到冤狀想到的是幫太子“擦粉”,為自家世子添福,而胤礽坐在龍椅當思天下,想明白,弄清楚,他怎能不驚不懼,驚懼卻隻能咬牙忍著,他隻能狠狠發作阿山!
而安徽則截然分歧,彷彿是被那朱洪武一人占儘了氣運,世祖順治禦極十八年,江南有十八場大水,皇阿瑪臨朝四十年,江南上報水患三十回,水災七次,蝗災兩回。動輒大水盈牆餓殍遍野,朝廷不得不擠出銀子施助,多則二三百萬,少則幾十萬,可安徽的老百姓從冇吃飽過肚子!
“天良喪儘,天怒人怨,該死,該殺!”胤礽咬牙切齒,“索額圖,傳孤諭旨,彆讓阿山押送年羹堯了,孤怕他累著,累倒了,難撐刑部五木之刑,累瘦了,孤想點天燈都熬不出油來!著他坐著囚車入京,孤帶著滿朝文武出京去迎他,孤要讓這些朝臣們都看看,甚麼叫大奸似忠,甚麼叫大惡似善,甚麼叫刁鑽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