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秦王下聘[第2頁/共2頁]

荀久眨眨眼，迷惑地看向扶笙，“你說甚麼？遺言？”

荀久一愣，而後慎重點頭，“對，大司馬是壽終正寢，他已經完成了餘生統統的心願，你大可不必難過。”

“如你所見。”季拂曉苦澀一笑，“頓時就不存在了。”

瑞王遊移了好久，終究才躊躇著點頭，“既然七嫂都如此說了，我隻好美意難卻。”

荀久暗忖大司馬那麼倉促的時候，那裡能留下甚麼特彆的遺言，不過是兩房的產業豆割題目罷了。

瑞王頓了頓，扯出一抹笑，“也冇甚麼，就是想問問你們是否要歸去了，歸去的話剛好順道，一起唄。”

他彷彿無所發覺，落在荷塘裡的眸光一動不動，雪花沾滿衣領和墨發亦不自知。

荀久皺了眉，“你如果再不發言，我可現在就走了，今後你來找我，我也這般對你，不管你說甚麼我都保持沉默。”

但現在大司馬過世，季太妃瘋了，再大的錯誤都已經成了定局，瑞王與季拂曉，終有要安然相對敞高興扉的一天。

季拂曉俄然開口，聲音含混不清，“爺爺是壽終正寢對嗎？”

荀久感覺，瑞王必然有甚麼事，隻不過眼下在季府，他也不好當眾說出來，故而嚥了歸去隨便找了個藉口。

荀久再喊了一遍，他還是冇有分毫要說話的意義。

幾人前後走過來站在季拂曉身後。

彼時，季拂曉正坐在荷塘邊，呆呆望著內裡遊得歡暢的錦鯉，雙目無神。

“還真有遺言？”荀久感覺別緻，“大司馬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候內立下遺言的？”

季拂曉吞嚥了一下，隻覺滿嘴的苦澀，偏過甚來，瞥見瑞王就站在荀久身後，他略微有些訝異，隨即扯了扯嘴角，“你來了？”

天高低著小雪，莫管家早為荀久扶笙和瑞王籌辦了油紙傘。

荀久微歎一聲，“他以一命換季氏繁華閉幕，換你們兄妹倆光亮正大地活著，這份苦心，我信賴你能瞭解。”

季拂曉說這話的時候，荀久身後的瑞王捏著傘柄的手指緊了緊，目光落在季拂曉的側顏上，神采暗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