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寧王父子[第1頁/共4頁]
子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挨都捱過了,還怎會記恨他,走了。”
淩墨還待勉強掙紮,雲軒在他耳邊道:“便是麥穗掉了半粒,秘聞都決不饒你……”
“爹便是有了皇上那樣的兒子,也還記得是清兒的爹,清兒又如何敢不記得爹還是爹?”子清笑答。
寧王輕歎口氣,本身這一輩子,不過就想九五為尊罷了,到底有甚麼錯呢?
寧王看著不過三十許歲人,長得甚為威武,瞧著似子清的兄長普通。
入夜時分,雲軒的馬車纔回到府門,隻是小廝擺好了腳蹬,轎簾挑開,並不是淩墨先跳下車來服侍丞相下車,而是丞相大人抱著淩墨公子一起下車的。
兩名侍衛對這位夷易近人又愛笑又非常懂規矩的子清少爺很喜好,一起躬身應是,陪子清去逛闤闠。
子易不再提去旁觀菊展之事,卻也不肯設席應酬,隻在宮內與女眷守月就是。雲軒也不勉強,辭職出宮去了。
“父王已經奧妙來京,皇上要見嗎?”子清跪在地上,低聲問道。
子清輕感喟:“我是仙修,雲軒雖是俗修,卻已修成正果,又有淩墨和千錦日夜輔修,內力綿長,我也無必勝掌控。”
寧王點點頭:“菊展之下,或可一試技藝。”
“狠下心來置皇上與死地嗎?”子清笑問。
寧王看著子清的背影走出花廳,悄悄歎了口氣。子清走出院子,花坊的老闆正在恭候,忙迎過來道:“少爺要歸去了嗎?”他目光落在子清的臉上,又歎口氣道:“少爺何必非惹王爺活力呢。”
野曠無人。雲軒將淩墨按倒在那片金黃之上。這片麥田緊連著一片菊田,將金黃色暈染成深.深.淺.淺、錯錯落落。
子清遲遊移疑、猶躊躇豫地一步步挨進花廳,果然見父王負手而立,正在賞識一盆鮮豔的金絲玉盞。
雲軒想起那年菊展,他和子易去看的“賞菊宴”,門口有兩列伶人跪候為瓶,旁置桌案,桌案上盛放著修剪好的數枝光輝的長枝菊花,隻花三兩紋銀,便可隨便將菊花入“瓶”。
雲軒的手放在淩墨頭上,微閉目,不知在想著甚麼,隻是一向鬥誌昂揚,淩墨便是嘴都痠痛了,雲軒也不甚對勁。
便是熟透了麥芒,紮在肌膚上還是刺痛。雲軒很喜好看淩墨蹙眉忍痛的模樣,委曲、倔強、又靈巧忍耐。墨兒便是再如何清冷,也被雲軒逗弄得滿臉紅暈。
子易回身欲走。
淩墨不由臉上一紅,馬車又起,雲軒對淩墨道:“衣服褪儘了。”
子清笑了一下:“清兒雖未有確切之證,不過皇上為杜雲軒助修之功,隻怕也非三年兩載之時了。”
“爹隻要我和皇上兩條血脈,一個送與先皇,一個送與仙家,也是再狠心不過的爹爹了,又何必再做到斬殺親子的境地呢?”子清還是含笑,隻是眸中卻無笑意。
子清超脫的麵額上,出了一道寸長的血痕,滾落下血珠來。
難保冇有人來,淩墨又羞又惱:“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人撞見了,我看丞相大人如何自處?”
雲軒便起促狹之心,令淩墨伏跪而起,將那束麥穗並那兩支菊花,一枝枝的入“瓶”,又漫不經心腸調劑著形狀位置,配上淩墨決計壓抑的低.吟,儘享插.花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