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淚，莫為繁花又斷腸[第1頁/共3頁]

才入坐，我便感覺氛圍有些不對，隻聞聲太後跟劉驁對話，偶爾還和班婕妤說上兩句，卻唯獨冇有理睬許皇後。莫非她們的婆媳乾係已經差到這個境地了？太後較著連對付都不肯，那許皇後的處境豈不是比我們姐妹還要糟糕，因為劉驁也冇有跟她說話。

“愛妃興趣不高啊，如何，還不肯諒解我？”劉驁側過甚，他聲音流利、眼神腐敗，我甚是驚奇，方纔合德被罰酒時他都有陪著喝，冇想到酒量竟然這麼好。

“姐姐，太後竟然想誹謗我們姐妹，太可愛了，我纔不要奉迎她。”合德噘著嘴，為我在髮髻上簪了一支琉璃釵。

回到正殿，太後已讓宮女拿來雕花金盤，那金盤約一尺多寬，由四個舞伎捧著，在大殿的中心。

“纔不要，主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纔不要巴結你呢。”合德撒嬌著抱怨，俯身拾了一捧花瓣向劉驁拋去，劉驁側身躲開，那紛繁揚揚的花瓣便全都灑在了我的身上。

“嗯，去吧。”劉驁承諾著，王美人便倉促進下了。

劉驁俄然湊到我麵前，桃花酒的甜香拂麵而來，我望著他通俗的眼，竟跟著有些微醺的感受：“主上？”

“真該好好道賀一番，這些歌舞哀家有點看膩了，不知有冇有新奇些的。”

“主上言重了，合德是跟你鬨著玩呢。我夙來不喜喝酒，等合德醒了，你能夠問她。”

“本年的榴花開得不錯，但願會有好動靜。”太後淺笑著，眾妃嬪卻微微色變，特彆是許皇後。

劉驁坐在我身邊，陪著我沉默，寢殿內靜得能聞聲窗外幽微的風聲，我疲勞地靠上他的手臂：“主上，你不擔憂我和合德會變成很可駭的人嗎？”

劉驁並不答話，反而將食指按在我的唇上，一雙眼睛淌著炙熱的和順：“我們三小我的時候，就彆提外人了。”

我一怔，不知該如何答覆，隻低頭望著他懷中的合德。合德秀目深閉、醉顏微酡，一隻玉手不忘抓著劉驁的衣袖，睡得放心舒暢。

不過比起肝火，合德明顯擔憂更甚，因為我才飲了酒，臉頰發燙，頭也有點暈，但是太後的壽宴誰敢絕望？隻好悄悄點頭，和她一同起家施禮。

我吃了一驚，合德隻罰她禁閉，冇說不給吃喝啊。

我怔怔地點頭，合德則對這句話非常對勁，上前挽住劉驁的胳膊：“主上失落多日，要罰你陪我們姐妹賞花，對啦，我們還要喝桃花酒。”

“我隻是在想，王美人為何那般嚴峻？”我悄悄蹙眉，說出了心頭的迷惑。

幸虧劉驁及時解了圍，許是心有靈犀，他竟然跟我們前後腳到。他一來，這熱切的諦視當然就歸他統統了。

劉驁低頭將我杯中的酒飲儘，用唇餵給我，我呼吸短促，隻感覺烈酒如火，心被燃得砰砰直跳，雙頰彷彿被霞光感染的桃花，幾近快紅破了。劉驁輕撫我的臉頰：“你說如何就如何，為何要問合德？”

“賜王美人綢緞百匹，金鐲、玉鐲各兩對。責太醫和女醫好生顧問。”太後說完，歡暢地執起酒杯，世人也趕快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