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嫌疑人[第1頁/共3頁]
但是,非論是青州知府林建安,還是第一神捕的雲川,都如同瞎了一樣,視而不見。
帕子裡是一枚染血盤扣,天青色的袢條編織成小胡蝶的模樣,在翅膀的位置穿過一顆鑲著純金“妍”字的白玉石。
“聽曲?找小倌?”沈寒舟越說話音越涼,“我是不是說過不成以去。”
他遊移半晌,又言:“大蜜斯,這案子奇特,府衙明顯有第一懷疑人,卻按兵不動十天,怪得很。”
她腋下夾著案宗,展開手帕,愣住。
與其被人指責,不如先發製人。
夜風吹動樹冠沙沙作響,萬裡銀裝如薄雲覆蓋在青州城上,不遠處府衙衙役滿街搜尋的腳步聲狼籍無章。
子時已過,早就打烊了,如何還點著燭火掛著燈籠?
沈寒舟自從失憶後,身子就不是很好。
“啊?但是不好用?”他忙追上去。
“彆揣摩了。”李妍合上扇子,轉過身望著他,“說閒事,幫我查小我。”
再加上特彆的麻花鞭子陳跡,傻子都能思疑到李妍的頭上。
“大蜜斯。”直到此時,曹切才探出腦袋。
“扯謊。”沈寒舟涓滴不包涵麵,直接拆穿,“身上冇酒氣。”
“啊?”她愣了下,低頭聞了聞衣袖。
若說先前她調查這案件隻是她未雨綢繆,想太多,太細,那從現在開端,全部案子的性子就變了。
現在聽到李妍這麼一講,眉頭都擰在一起。
堂堂飛龍山莊莊主,青州钜富,她如何連這點自在都冇了?
她將盤扣攥在手心,正色道:“……我曉得了,你歸去的時候謹慎一些。”
“返來了?”沈寒舟一身單衣,狼藉著長髮,負手望著她,話語冷酷中帶著幾分疏離。
她慎重唸了一遍:“柳河縣客歲三月,有個把陳家公子打成傷殘的女人寧氏,是奴籍。”
李妍挺直腰桿,大步上前:“返來了。你如何還不睡?身材不好就要早些歇息,站在這染了風寒如何辦?”
“另有。”她指尖敲著紅木桌,抬高聲音,“弄一封聘請函,我要去插手劈麵的曲樓詩會。我就不信有人拖著一具冇腦袋的屍身,爬上他們家屋簷拋屍,裡頭的人能一點非常都發覺不到的。”
當時幫襯著罵那放花的人冇功德,半夜半夜擾人清夢,壓根冇往其他方向想。
她搖著扇子,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頓感不妙。
“丟了一個月的孃親遺物,在府衙的物證房?”她昂首,難以置信。
“可太吭了。”兩個街角外,一身儒雅男裝的李妍低頭將封腰紮緊,扯下上麵的錦囊衡量幾下,“這說好的煙霧彈,愣是一點菸都冇有。”
本來就薄弱,現在又隻穿了一件外衫,在子時街頭上吹夜風,神采更顯慘白。
她低頭大抵翻了下,叮嚀道:“這幾天你闊彆府衙,雲川的氣力我清楚,刀劍上你不會落下風,但他是個刨根問底的性子,萬一盯上我們就很費事。”
就見他俊朗的麵龐上蓋了一層霜,抿著唇,晦澀擠出句:“你無聊就奉告我,為甚麼去花阿誰冤枉錢。琴棋書畫,我沈寒舟樣樣都行!”
他“嘶”一聲:“不該該啊,我感受我配得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