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章 塵埃落定[第1頁/共3頁]

“好啦好啦，你再解釋，倒真顯得朕小肚雞腸了。”

而因為功過相抵而一肚子怨氣的郭業臉上固然冇有表示出甚麼，內心倒是對李二陛下這番惺惺作態甚為不屑，悄悄嗤之以鼻道，裝腔作勢，保不齊你內心還巴不得他們爺孫兩人也被我們趁亂給做掉，一勞永逸吧？

賜禦酒，留全屍？

隨即，他將早就編排好的說詞一股腦兒吐了出來：“皇上，長孫無忌是該死卻不該殺。殺長孫無忌當然能泄陛下一時之憤，但微臣以為不殺他卻賽過殺他百遍千遍。不殺與殺之，利大於弊！”

“該死卻不該殺？不殺此等逆臣，竟能利大於弊？”

這聲勸止，不但讓李二陛下驚奇，就連李靖和孔穎達都吃了好大一驚，二民氣中紛繁迷惑，郭小子這是吃錯了藥，還是被陛下的功過相抵給氣到了，竟然還替長孫無忌討情？

郭業聞罷便點頭道：“那就是了，如果陛下將長孫無忌這個滿朝文武第一人正法，總要拿出個罪名來吧？若不是謀反等大罪，陛下又有甚麼來由來殺長孫無忌？隻要長孫無忌的罪行被羅織出來，那太上皇和太子殿劣等人一個都跑不了。若陛下要藏著掖著太上皇和太子等人的罪惡，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來正法長孫無忌。那天下人隻會說陛下您擅殺首輔大臣，並且還是一個曾經為我大唐立過汗馬功績的功臣。狡兔死，嘍囉烹，莫非您想平白無端就揹負一個無情無義亂殺建國功臣的罵名嗎？”

長孫無忌是死是活，已經無關大局了。

說話間，李二陛上麵呈毅色，厲聲說道：“河間郡王李孝恭，擁兵自重附逆謀反，朕賜他禦酒三壇，留他一個全屍！三位卿家可有貳言否？”

郭業聞言小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辱任務，替羽默這小子了結了這樁心願。

李靖並冇有效囚禁、關押、監禁等字眼，而是謹慎翼翼地用了“服侍”兩個字。

說到底，還是李二陛下愛麵子，惜名聲。

李靖和孔穎達接踵無聲，而郭業亦是裝起了鴕鳥，在他看來，對於李承乾的措置，他倒是感覺輕了，以李承乾的為人和所做之事，冇賜他三尺白綾都是輕得。

高聳，他厲聲喝道：“諸卿，長孫無忌，論罪當誅啊！”

李二陛下越往下說，聲音也越是降落，最後竟然變成了短促的喘氣之聲，可見長孫無忌這一次，委實給了他一個沉痛的打擊。

李二陛下斬釘截鐵道：“此乃家醜，豈可傳揚？不然的話，朕為何要如此低調謹慎措置太上皇和太子二人？明日早朝，朕便會在朝堂上勒令眾卿，誰也不準將朝堂政變之事鼓吹出去。坊間雖有傳言，但朕絕對不能親口將此事宣佈天下。終歸是家醜，再昭告天下，莫非朕還嫌丟臉丟得不敷多嗎？”

郭業既然承諾了羽默，那天然就要儘最大的才氣去替他告終這個心願。

“臣等無貳言！”

李二陛下聽著郭業扯到長孫皇後，不由墮入了深思，臉上多了幾分慚愧之色，口中喃喃道：“皇後……朕虧欠她實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