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頁/共3頁]
寇準隻得退後一步道:“臣也告罪!”
真宗微微一笑:“如何說?”
自澶州返來後,老宰相畢士安便因病重歸天了。宰相之位空缺,真宗升了參知政事王旦與寇準同殿為相。
王旦行過禮後,真宗又以方纔對待寇準的話,還是與王旦說了,也一樣將另一疊奏摺給王旦看了。王旦漸漸地翻看著,或者是年紀稍大的原因,王旦的反應比寇準安靜多了。
畢士安一病,寇準本覺得本身能夠獨相,不想真宗又任了王旦加以鉗製,心中甚為不平,每於真宗麵前,進犯王旦。
錢惟玉低下頭來,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持續下棋,過了半晌,走了一著棋道:“這馬橫在這裡,娘娘每走一步都要礙著,籌算如何辦呢?”
劉娥笑道:“臣妾隻得一個躲懶的方兒,官家偏教不準躲懶,這可叫臣妾難說了!”
錢惟玉微微一笑,拂亂了棋局站起來道:“娘娘棋力高超,臣妾口服心折。”
看完了奏摺,王旦也如寇準一樣,將奏摺呈上去,並退後一步請罪道:“微臣忸捏!寇準所說,確是有理,臣過於中庸,不能如他這般直言敢諫,這是臣的弊端。他所指出的每一件事上的不對,確切都是真的。”
真宗看著麵前兩疊如山的奏摺,笑道:“你想不想看看王旦是如何評價你的?”
劉娥執壺又倒了一杯茶,笑吟吟地奉上道:“常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們二人本身的事兒,還是讓他們本身處理好了,官家何必傷這個腦筋!”
劉娥淺笑道:“一國之相,執宰天下,臣妾一婦人爾,焉敢妄評!”
錢惟玉笑著也走了一步道:“但是我這相走上,不就把馬替下來了嗎?”
真宗不想此時一團歡暢的局麵,卻被寇準一言而弄得老邁不舒暢,沉下臉來道:“與國無益的事,何人不能發起,何言不成采取!你堂堂宰相,卻無容人之量……”他說這裡,驀地開口,已經是顧及了寇準麵子。
寇準將奏摺恭恭敬敬地奉上去,退後一步跪下請罪道:“臣忸捏,臣不及王旦器識雅量也,此纔是丞相度量。”
王旦安閒道:“臣幫手李相、呂相、畢相稱,做了好久的副相,在位時候久,經手的事件也多,是以上不對必定比彆人更多,這本是真相。寇準為人奸佞,並不因為臣與他身為同僚的原因,而向皇上坦白臣的不對,這恰是臣之恭敬他的處所!”
真宗把茶一放,笑道:“朝臣們說甚麼的都有,倒把朕鬨暈了。朕本日倒想聽聽你一個局外人,有甚麼觀點?不準躲懶,朕本日非叫你講不成!”
真宗揮手,令寇準轉入一旁的屏風後,又召來了王旦。
錢惟玉行了一禮,無聲退出。
王旦多年來為副相,幫手過李沆、呂蒙正、畢士安等老相。在澶淵之盟時,恰是最緊急關頭,俄然傳來留守京中的雍王元份俄然沉痾的動靜,當時畢士安立即保舉王旦回京主持大局。王旦快馬回京,持聖旨直入禁宮,與元份連夜停止交代壓住局勢,日夜住在行衙以內辦事,京中除有關職員外竟全不曉得東京留守的野生作動。直到真宗禦駕回京,王旦之子在驅逐聖駕時,俄然看到父親竟是從宮中率隊出迎,也嚇了一跳。王旦多年政績超卓,又經此一役,深得真宗的信賴,是以畢士安病倒之時,真宗與畢士安同時想到了王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