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頁/共3頁]

真宗微微點頭：“這倒也有理。”

王欽若精退史實，辯才又好，引經據典中外故事，說得真宗不由點頭，隻是微一躊躇，道：“曆代封禪，都是國泰民安，必得世上罕見的吉祥，纔可下封禪的聖旨啊！”

真宗的手一緊，隻感覺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甚麼，倒是千言萬語，一時竟不曉得從何提及，隻是歎了一口氣。

真宗坐了一下，拿起一件繈褓，輕歎道：“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竟冇能保全，而後朕的皇子們竟都不得保全，莫非是上天罰朕，冇能好好地保全你們母子？”

真宗握著劉娥的手，隻感覺她雙手冰冷，不由地肉痛如絞。

丁謂早已經與王欽事商討過此事，是以來時已經是胸有成竹：“回皇上，臣這裡有景德三年的全數賦稅支出，與鹹平六年比擬，僅在這四年裡，天下就新增五十五萬多戶人家，賦稅支出增加三百四十六萬多。僅這增加賦稅的部分，足以付出好幾次封禪的用度也綽綽不足了。何況，天子封禪，能安寧民氣，促收支產。讓流民能夠定居耕作，天下各州及與邊疆的貿易也會增加。封禪用出去的錢，隻怕向來年賦稅上，便能夠很快地收回。”

王欽若曉得真宗因方纔訂立了澶淵之盟，並不想動兵，用心道：“澶淵之盟訂得不公,不如再次出兵,直取幽雲十四州？”

真宗心中已經稀有，歎道：“你又想起阿誰孩子了？”

王欽若躬身道：“至於國庫用度，非臣所職司，臣不敢妄言，皇上何不召三司使丁謂前來一問，國庫是否不足錢停止封禪大典？”

真宗連連點頭：“一則背盟叛約，非大國之風；二則河北生民，方免兵災，朕何忍再動兵戈。此法不成！”

劉娥笑道：“漢武帝六十三歲生漢昭帝，官家怕甚麼？臣妾想，若真的再有宮人能夠為官家生下一個皇子來，這未曾不是一件天大的喪事。”

劉娥一驚，忙欲清算起東西，真宗按住，細看那竟是一些嬰兒的衣服，做得針腳詳確，顯見用心很多，固然年事太久，但見錦鍛上的色彩仍然素淨如新。

王欽若道：“何況遼人向來畏敬天命，獲飛鳥謂之天賜，獵走獸謂之地與，需求拜謝六合。蕭太後數次行再生祭禮，也是以本身權位為六合所賜的意味，來把握契丹的二百部族。想當日皇上也是因為行太廟祭祖之禮昭告天下，是以王繼忠詭計兵變纔不能得逞。是以臣以為，為了威懾遼人，不如師法曆代明君聖主，行封禪之禮，昭告天下，大宋天子乃天命所歸，以鎮服四海，誇示外邦。特彆是遼國最畏敬鬼神，必能夠達到威懾的目地。再則，自唐末以來，交戰百年，百姓民氣惶惑，皇上以封禪大禮，則是承平亂世的慶典意味，能夠安天下百姓之心，更增為朝庭的推戴和身為大宋百姓的高傲感！”

真宗看了劉娥一眼，見這散了一床的嬰兒衣服，不由心一軟，道：“好，朕便成全了你這番做母親的情意吧！”

真宗問：“是何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