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頁/共4頁]

真宗看她神采有異，問道：“小娥，你有甚麼設法？”

翌日，禪祭皇地祗於社首山，如封祀儀。真宗即禦朝覲壇中的壽昌殿，受百官朝賀，高低傳呼萬歲，振動山穀。有詔大赦天下，文武進秩，令開封府及所過州郡，考推舉人，賜天下酺三日。改乾封縣為奉符縣。

真宗又向天書膜拜以後，令陳堯叟翻開天書向眾臣宣讀，天書共有三卷，大抵內容亦不過是從趙宋如何能夠得國，乃一命所歸，如何將傳世永久如此。

王欽若當即出奏道：“陛下至誠格天，應當上邀天眷。”

劉娥眼波一轉：“王大學士之才，臣妾早有所聞,本日恰好見地。”

真宗點了點頭，如有所思：“小娥這番話，當真把古往今來臣子們儘力施政措新的心機都說得透了。隻是說得透了又如何？臣子們儘力想體例以便要君挾權，為君王則亦能夠操縱他們這份心機，安閒製衡。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要推行一件事，也必得輕易做這件事的人從中獲得好處。不然的話，隻怕有利之事，後續有力。水至清則無魚，臣子們也是人，不是賢人，倘若一小我無慾無求，倒是可駭了。為君則不怕臣子們有權欲名欲利慾，曉得他們的*在那邊，方可為我所用。”他長歎了一聲：“封禪之事，固然是王欽若之議，卻的確是當下應當行的事了。正如王欽若所言，一能夠安寧天下百姓之心，二能夠鎮服四夷天命所歸，三則……”他沉吟不語。

真宗點頭：“不，朕還是要倚重王旦的，這朝中高低，他也確切是無人能夠代替。隻是……”

真宗俄然想起來,笑道：“哦，這是王欽若獻上的封禪圖，朕正籌算與你一起來看看。”

她低頭暗忖了一下，現在朝堂是鐵板一塊，真宗前次提出的立後之議，也被駁了返來。看起來朝中人事，也的確到了應當調劑的時候了。固然她對王欽若此舉不覺得意，但是既然真宗成心推行，對於她來講，亦未曾不是一件順水推舟的功德。想到這裡，轉而笑道：“官家說得有理，是臣妾多慮了。”

玄月，副相趙安仁又獻五色金玉丹，紫芝八千七百餘本。

劉娥點了點頭：“如果讓王欽若插入，來對王旦有所管束，亦是不錯。但是……”她躊躇了一下，道：“王欽若明顯是要君，古往今來有多少臣子，巧立項目多肇事端，或修土木工程、或做祈福祭天、或借神道之言，為名義上為國為君，實在是操縱這個事端，借天子國度之名，將普天下的官職財帛肆意調遣，變成本身的權勢，此等事不成不防啊！”

劉娥揮手令周懷政等人收起圖軸退下，看了真宗一眼，大膽道：“此次封禪，大破通例，行動浩大非常，依臣妾看來，倒像是重組一次內閣。”

十月，真宗下旨出京往泰山行封禪之禮， 用玉輅載著天書，先行登途，自備鹵簿儀衛，隨後解纜。途中曆十七日，始至泰山。王欽若迎謁道旁，獻上芝草三萬八千餘本。真宗慰勞有加。複齋戒三日，才上泰山，道經險要，降輦步行。享祀昊每上帝，左陳天書，配以太祖、太宗，命群臣把五方帝及諸神於山下封祀壇。禮成，出金玉匱函封禪書，藏置石篋。真宗再巡查圜台，然後還幄，王旦複率從官稱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