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青州之鵬 第56節建安朝賀[第1頁/共4頁]

但是還為未等少年天子宣佈對蔡吉的犒賞，卻見站在他左手邊的阿誰絡腮鬍子男，搶先一步出列上奏道，“臣曹操有本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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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歲元祚，穀旦惟良。乃為嘉會，燕此高堂。尊卑列敘，典而有章。衣裳鮮潔，黼黻玄黃。清酤盈爵，中坐騰光。珍膳雜遝，充滿圓方。笙磬既設，箏瑟俱張。悲歌厲響，咀嚼清商。俯視文軒，仰瞻華梁。願保茲喜，千載為常。歡笑儘娛，樂哉未央。皇室榮貴。壽考無疆。”

曹昂被蔡吉如此一提示，不由難堪地笑了笑，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搭訕纔好。也就在這時，卻見剛纔同曹昂的阿誰文官欣然上前，帶著如沐東風的笑容向蔡吉見禮道，“這位想必就是東萊郡的蔡府君吧。鄙人尚書令荀彧。”

“見過蔡府君。府君來得可真早。”曹昂一個抱拳精乾地向蔡吉躬身見禮。

蔡吉的話音剛落，堂上便響起了一片嘩然之聲。雖說按漢朝的常例，每年正朝本就該由各郡縣的代表也來向天子彙報本地的年景、稅收等環境。但時價亂世，除了曹操統轄的兗、豫州兩州以外，其他各州郡均未上交記錄處所財務狀況的“上計簿”。也就說，眼下的漢庭早已落空了對處所財務的掌控。是以臨時非論蔡吉給的數據是否實在，光是她的這一態度就足以向天下人證明其對漢室的虔誠之心。

“蔡府君客氣。素聞蔡府君幼年有為，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荀彧在與蔡吉客氣之餘，亦不動聲色地暗自打量著麵前這位獨一二八韶華的少女府君。

曹操的第四個曹植曾在他的《正會詩》如此描畫曹魏年間洛陽皇宮大朝時的昌大場景。因為時價亂世，且禦駕新遷，故建安二年的這場大朝不管是在範圍上，還是在氣勢上，都不成能與二十多年後正處於鼎盛期間的曹魏相提並論。不過眼下江山還是劉氏的，而曹植也還隻是個四歲小童罷了。以是對於第一次上朝的蔡吉與龐統來講，光是麵前這番人潮澎湃的場景足以令二人衝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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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司空設席，本府自當列席。”蔡吉拱手承諾道。待到她直起腰之時，荀彧與曹昂已經走遠了。望著兩人的背影，蔡吉不由向身邊的龐統提示道，“士元，剛纔那位荀令君就是曹操的謀主。”

固然蔡吉與劉備早就熟諳，不過在這等莊嚴的場合，兩人還是保持著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架式，互不理睬。未幾時便有內侍高唱著劉備的名諱將其引入了宮殿。又過了半晌，蔡吉的耳邊也傳來了內侍宏亮的聲音宣東萊太守蔡吉覲見――”

荀彧見狀當即朝著蔡吉微微欠了欠身，以示就此彆過。而曹昂雖有些戀戀不捨，但在臨走之前倒也不忘向蔡吉聘請道，“蔡府君，家父明日與府上設有晚宴，還請府君賞光。”

“謝陛下。”蔡吉藉著起家的間隙，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麵前的禦座。正如其所料禦座上端坐著一個身著冕服，頭戴冕冠的少年。固然隔著冕旒看不清楚劉協的麵龐，但從其矗立的身姿，還是能看得出這位幼年的漢家天子並非唯喏之輩。彆的在少年左手之下，則非常高聳地站著一名五短身材，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從其所站的位置、所戴的衣冠以及那種倨傲的神態來看，蔡吉不由猜想此人多數就是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