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北巡幽州[第1頁/共4頁]

在張清的影象力裡，六年前的蔡吉還隻個柔弱的女孩，驟失雙親，無親無端，卻騎在馬背上傲然地問他“我若出任太守，張大哥還肯跟隨我嗎不跳字。當時的張清並不年幼的少主能成為太守，但出於對老主公的虔誠，他還是決然發誓會“誓死跟隨”。現在褪去稚氣的蔡吉早已不但單是一郡太守，而是成為了高出四州之地的一方諸侯，堂堂禦賜欽封的大漢齊侯。乃至於張清至今想來都會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但不管蔡吉的身份如何轉換，張清當初發下的誓詞都不會變，因為蔡吉是他張清的少主。

強龍難壓地頭蛇，是蔡吉暮年同賈詡闡發徐州局勢時說過的一句話。現在賈詡原封不動地將這話還給蔡吉，讓先前另有些猜疑的蔡吉頓時茅塞頓開。正如賈詡提示的那樣，張南和焦觸是幽州的豪強。隻要張、焦兩家在幽州的權勢持續存在，難保曹操不會操縱二人介入幽州。故而對於一心想要兼併幽州的蔡吉來講，當務之急還需快刀斬亂麻地乘亂措置掉張、焦兩家。隻不過礙於曹蔡聯盟的乾係，蔡吉眼下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派部下兵馬前去肅除張南和焦觸在幽州的權勢。賈詡當然也考慮到了蔡吉難堪之處，因而便提出了“尋仇”之策。至於這尋仇之人是“袁氏門客”，還是其彆人，那可都由她蔡吉說了算了。

蔡吉的一聲“張大哥”讓張清的心頭暖呼呼的。不過深知主仆之彆的他還是謙遜地朝蔡吉拱手一拜道，“主上謬讚。此乃清分內之責。”

李敏不動聲色地一甩長袖，替蔡吉先容道，“回主上，此乃已故盧尚書之子盧毓，字子家。”

站在城門口的張清並不曉得已經被人暗中察看批評一番。此時他的雙眼正目不轉睛地眺望火線逐步靠近的雄師。在旗號招展的步隊中有很多張清熟諳的麵孔，像是美須長髯的太史慈，布衣青衫的賈詡，以及緊隨厥後的龐統與張遼。但是阿誰被群臣簇擁著走在步隊最前線的年青女子，卻讓張清恍忽間瞧著有些陌生。

更新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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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太史慈的義憤填膺蔡吉並不感到不測，可賈詡的一席話語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料想。起碼在蔡吉的印象當中賈詡向來就不是一個看重忠義的人。感覺對方話裡有話的蔡吉下認識地扭頭望向賈詡。

抱著以上的觀點，田豫在受命來涿城投誠之餘，亦在暗中謹慎地察看著城內文武的言行舉止。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將帥僚屬的操行直接乾係著一個諸侯是否知人善用，乃至能夠一窺諸侯本人的品格。就目前來講田豫對涿城守將張清的評價是為人渾厚，才乾不敷。不過鑒於張清是蔡氏家將出身，其被委以重擔倒也情有可原。相較之下田豫更在乎的是曾任樂浪太守的李敏。五十多歲的李敏是幽州的名流之士，其名譽可比田豫要清脆很多。但田豫卻感覺李敏此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氣度狹小，怕是難當大任。隻是傳聞李敏在數年之前就已同蔡吉暗中勾搭，想來此番蔡吉進駐幽州以後多數會重用李敏。今後可得此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