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遠方——漢朝人眼中的羅馬[第1頁/共3頁]
“(大秦)以石為城郭,列置郵亭,皆堊塈之……皆髡頭而衣文繡,乘輜白蓋小車,出入伐鼓,建旗號幡幟。所居城邑,周圜百餘裡。城中有五宮,相去各十裡。宮室皆以水精為柱,食器亦然。”這段筆墨描述了羅馬城都用白灰塗屋頂,羅馬男人都理短髮(中國人剃髮是一種科罰),穿有刺繡圖案的打扮,宮殿和餐具多用玻璃。可見當時漢人還不體味大理石與玻璃的辨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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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英一起跋山渡水,橫穿中亞,顛末安眠來到條支。走到了陸地絕頂,展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望無邊的大海。我們能夠推斷,他麵對的大海就是地中海。安眠的海員對甘英說,這個海極其寬廣,如果順風,船隻3個月才氣達到對岸,風向不對則要兩年,以是渡海者要帶上3年的乾糧。行於海上,特彆輕易讓人思戀故裡,飛行也很傷害,常常麵對滅亡的威脅。甘英在陸路上是一名固執英勇的探險家,當他麵對浩大的大海時,信心卻擺盪了。終究,他掉轉馬頭,踏上返國的路程。甘英的一念之差,使東西方的直接交換推遲了1000多年,不能不說是—個很大的遺憾。如果甘英度過地中海,達到羅馬城,天下文明史就有了另一種能夠。
據《漢書·陳湯傳》記錄,公元前36年匈奴郅支單於西侵康居。應中亞各國乞助,漢朝派將軍陳湯、甘延壽率一支遠征軍討伐郅支單於。陳湯達到匈奴單於駐地時,碰到了從未見過的怪事:單於修建了堅毅的城堡,100多名步兵在城門口布成魚鱗陣,抵抗漢軍。這與匈奴人傳統的馬隊野戰完整分歧。城堡並不能反對善於攻城步戰的漢軍,他們四周放火,頂著盾牌攻城,最後殺死單於,俘虜了他1000多名部下班師。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時,曾經在那邊的宮廷中看到過把戲師(當時叫“眩人”)的演出。仆人向他先容說,把戲師來自西部的條支和犁靬。張騫向漢武帝陳述了這個環境,因而武帝調派使者前去條支和犁靬,但在司馬遷的《史記》裡,並冇交代使者們是否達到了那邊;出使大抵冇有勝利,因為直到班固寫《漢書》的時候,對犁靬的環境都冇有提及。
甘英西行出使,最後功虧一簣,汗青學家將任務歸究於安眠人,說他們驚駭漢朝與羅馬產生聯絡,使安眠喪失絲綢轉手貿易的豐富利潤,以是借海員的話來恐嚇甘英。但究竟上,當時漢朝人確切不長於帆海,對大海懷有一種特彆的害怕。不管如何,甘英是漢朝向西方觀光走得最遠的豪傑。他返來後,漢朝對西方天下的體味又比張騫時邁進了一大步。
按照古羅馬文書,羅馬對中國的熟諳還處在“賽裡斯”神話階段,當然不會有派人出使中國的記錄。但《後漢書》卻明白記錄,東漢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一名羅馬使者達到洛陽,“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獻象牙、犀角、玳瑁,始乃通焉”。這件事的實在性無可置疑,“安敦”就是當時在位的羅馬天子安東尼·庇烏(anninlepieu)。這位羅馬使者從日南(今越南)出境,大抵冇有走絲綢之路,而是乘船從印度洋而來。文書上冇有記錄他的觀光芒路,乃至冇記下他的名字,隻記下他進貢的禮品。這位自傲的使者能夠以為他獻給漢朝天子的都是無價之寶,但在洛陽宮廷裡,這些不過是司空見慣的淺顯物品。歐洲人的第一次東方交際彷彿冇有引發中國人的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