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五)[第1頁/共2頁]
晚間去壽春宮定省,天子極口獎飾薄太後賢明:“若不是母後當時點將,朕都不曉得結晁相如許的親家,竟有這麼費心暢意。”
“話不是如許講。陛下聽我說。”晁相年老,長篇大論起來,不免有些吃力,“老臣這年齡也到了。家中兩個小兒和三個孫孫,也都退隱在朝。老臣該退了。
晁相那裡肯留在這等是非之地?
但是,晁相前腳出京回籍,後腳江南燃起了烽火。
晁相打著哈哈送走了人,本身獨坐沉吟了一會兒,叩闕求見天子。
這!
薄太後一疊聲讓他快去。晚間瞥見了舒皇後,還跟她打趣:“要說二郎,那可真是粘上毛比猴子都精。這麼一點點年紀,就曉得奉迎丈人了。”
君臣其樂融融。
比及晚間,閉了府門,邰國公親身出麵,正顏厲色地戒飭百口高低:“現在我們家是皇親了。二皇子是個最聰明透辟的人。都給我謹言慎行些。如果給我惹了半點禍事返來,彆怪我翻臉無情!”
邰國公如夢初醒,衝動得坐都坐不住,腿一軟,幾近要撲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多謝二皇子!”
“建國老將軍們家裡這些年多有荒廢,恰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我跟太子阿哥打過了號召,也已經求了父皇的準話,你明天就會去兵部掛個侍郎的虛銜。
又過了兩個月。
邰國公後知後覺地發明瞭二皇子究竟有多謹慎,立即將統統表忠心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忙命人將兒子邵桂找來,陪著二皇子在家裡玩耍了一時,又讓邵桂送了他走。
舒枹聽自家阿爹說了這個話,心中非常不平,卻又冇法,隻得悄悄地奉告了二皇子。
“這算甚麼大事兒?”二皇子滿不在乎地持續練功,睡醒了午覺,去壽春宮哄著薄太後開了心,才丟了一句:“我去邰國公府玩玩。”
不久,就為著一籠包子,邰國公府的一個小管事,仗著是國公夫人的陪嫁,在都城最大的酒樓,跟晁相府裡的一個宴客相公打了一架。
“太祖當年打天下,手裡缺錢。江南地界上是他壓榨得最狠的處所。先帝寬仁,非常不忍,對江南便優容到了放縱。前幾天聽戶部的人唸叨,江南的稅賦已經連著三年收不上來。這裡頭有事。”
“說我慧眼識珠也罷,說我早有此心也好,我都無所謂。你爭氣些。不要跟人較一日之是非。”二皇子冇有扶他,站起來,撣撣袍子籌辦往外走,“大秦建國不過幾十年,遠遠冇有到隻憑武功不必武功的境地。”
話說得極標緻:“我正惶恐小女如何就能跟晁小娘子做了妯娌,那邊家裡人就打我的臉。此事還求老相爺全麵,休要讓二皇子曉得了。不然鬨進了南薰殿,我這張老臉可真就冇法要了。”
看著這個氣象,邰國公苦衷重重,連上朝都比昔日裡沉默了很多。
二皇子轉頭看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極濃:“邵娘子如果不得閒,我去瞧瞧我那大舅子吧?”
天下震驚,天子大怒。
“老臣家中那幾個孩子,隻要一個長孫算是超卓。老臣的意義,求陛下把他留給太子用。兩個小兒在外任還算合適,就不要動了。如許晁家低調些,在朝廷中,反而能幫上太子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