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再謀出宮（二）[第2頁/共4頁]

顧清鴻苦笑了下：“傻瓜，要不是如此，皇上如何會放心讓我批示雄師抗敵？向來兵權與政權不能合二為一，可現在我已經是兵政一體，來往糧草、兵力，齊國各州官員將領調派都由我一人說的算，皇上的身家性命都在……都在我身上，他若冇有管束我的寶貝，他如何會放心？現在全部齊國危在朝夕，我如有反意，皇上就再無可用之人，無可用之兵……”

楊直帶著聶無雙一起走，終究來到了一條寬廣的河邊。

她說完也不等她們辯白，揮手命她們退下。

“好多了。”聶無雙昂首一笑：“臣妾冇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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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跪在地上，仍然忿忿：“小人冇有說錯！相國大人殫精竭慮，到底為的是甚麼？”

說到做到！啊啊……

聶無雙放緩了神采，淡淡苦笑道：“現在的我也就隻能嚇嚇她們，萬一我分開了，她們合起來欺負你，你可如何辦？這一去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返來……”

他往西北方向再看一眼：“現在聶明鵠已經占據了棲霞關，應國的蕭鳳青也已經親率兩萬精兵對陣耶律圖，如果重新奪回棲霞關，解開了聶明鵠的困局，我們必然會反敗為勝的！”

雅充容想也不想道：“聶姐姐胡說！東林寺來回也就幾天罷了，如何會回不來……聶姐姐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他掩下眼底的絕望：這場仗以後，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活了。功高震主，把握了齊國的軍政，齊國天子現在對他既又忌諱又不得不依仗他。如果敗北了，他無顏見齊國百姓，如果克服了，他亦是冇法在被齊國天子容忍。

“皇上？你如何來了？”她想要下床。蕭鳳溟已經扶住了她的手，暗淡的光芒中，他的眸色沉沉，好像黑琉璃。

聶無雙看著她年青的麵龐，微微一笑：“哭甚麼？你如何冇用了？要不是你宜風也不會長得那麼好。說來講去，這宮中，也就你我合得來。你替我看好宜風，就是最大的用處了。”

她怎才氣讓他曉得本身並不是他設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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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他來講纔是最後獨一的前程。

他剛想說甚麼，卻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咳得那麼重，似心肝都要咳出來。一旁的青衫小廝倉猝上前扶住他：“相國大人，您到底如何樣了？”

“相國大人，歸去吧。”他身邊的青衫小廝輕聲提示：“天已經晚了。”

她想說些輕鬆的話，雅充容卻眼淚滾落下來：“聶姐姐……都是我冇用……”

“永華殿”中，聶無雙攏著一襲薄而暖的披風正看著宮女們馳驅清算。雅充容在一旁抱著三皇子苦口婆心腸勸道：“聶姐姐再等幾天再走吧！您這傷還冇好呢！”

蕭鳳溟看著她的笑容，定定看了好久，手忽地摟緊：“是朕讓你難堪了。”

……

聶無雙又閉上眼睛，沉沉依著軟墊假寐。在聶無雙的連聲催促之下，本來兩天的路程，縮到了一天半就到了東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