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暖意如春[第1頁/共3頁]

本來如此。皇後擦乾眼淚，淡淡笑了笑：“皇上是一國之君，喜好哪個妃子臣妾不能禁止，但是……”

顧清鴻心中猛地一提：“他們竟然渡河了？！如何渡的河？”

蕭鳳溟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朕本身來。”皇後看著他梳洗潔淨，這才奉上熱茶，溫聲問道：“皇上本日如何過來了？”

“修書一封交給林大人。”未幾時，他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封墨跡未乾的信，雪花打在他俊雅的麵龐，卻仿若打在了玉雕的麵龐，未驚起半分波瀾。

蕭鳳溟握了她的手坐在胡床上，早有宮人上前為他褪去被雪沾濕的鞋襪，換上潔淨的。皇後親身絞了溫熱的巾帕，為他拭去臉上的雪水。

顧清鴻漸漸合上了吳將軍睜大的眼，漸漸走入了房中。不知是不是世人的錯覺，他的腳步看起來非常踏實。

好久好久，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世人昂首，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劈麵而來，簌簌的響聲像是老天的最鋒利諷刺。諷刺他們在做無勤奮，諷刺他們殫精竭慮，流血冒死仍然保不住這片齊國最後的樊籬。

她站起來，在殿中氣得來回踱步：“現在皇上厲行儉仆，給後宮撥的銀子就未幾，有甚麼來由她想要甚麼，本宮就得給她甚麼？那其他各宮如何辦？現在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讓本宮如何是好？莫非就要裁了各宮的份例，由著她去花消她的甚麼選駙馬，甚麼公主及笄？”

皇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眼中不由泛出水光：“皇上……”

王嬤嬤坐在她身邊矮凳上，輕聲地說：“太後孃娘還說，要娘娘批個便條，準予‘永熙宮’的采辦從後宮的銀庫中拿銀子。”

竹影剛回過神來，想衝出去看，身邊青影一晃，顧清鴻已經掠了出去。竹影趕緊追上，在儘是積雪的天井中，擔架上躺著兩個血人，就著四周明滅的火把的光，竹影認出此中一小我恰是剛纔顧清鴻要找的吳將軍。

皇後依在他懷中，哽咽道：“臣妾隻是感覺打動。皇上……對臣妾太好了。”

王嬤嬤謹慎翼翼地答覆：“明天太後那邊傳來話了，本年此次‘永熙宮’的采辦由‘永熙宮’的總管賣力，娘娘就不消操心了。”

雪紛繁揚揚地下了起來，大地一片白茫茫。千裡以外的齊國桐州城中，黑乎乎一片，雪花簌簌地下著，落在每一處，全部城池卻像是死了普通，毫無活力。

獨一亮著的燭火，就隻要那有些破敗的州縣府衙，寒冬臘月，大門倒是大開著，唯恐遲誤了軍情奏報，也不在乎有人會出去劫奪，不會有人會起這個動機，也不會有人敢如此做。

他緊緊握住顧清鴻的手，雙目圓睜，透露絕望：“相國……這氣候……越來越冷了，暖渠已經不能……不能反對雪天封河了……並且一旦上遊結冰，下流這邊就會斷流……”

吳將軍展開眼睛，吃力地說：“相……相國大人，秦軍有一支小分隊，偷偷渡河突襲……十幾個……兄弟都死了……”

蕭鳳溟看著她的眼睛：“莫非不是麼？朕從未對你用過心，朕造了一座‘明芙宮’，現在還要造‘引鳳台’。梓潼莫非不會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