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歸來（二）[第1頁/共6頁]

聶無雙回宮中一邊派人探聽聶明鵠回京的時候，一邊又派人出宮知會展盈這個動靜。

“為甚麼必然要我。”她有力地捂住雙眼，淚水滾落。即便明智奉告她剛纔蕭鳳青所說的都是錯地，但是為甚麼心的某個角落卻在不安地號令。

她心中的迷惑越來越大，握了秋蒙的手，微微一笑，柔聲問道：“敢問秋蒙女人本日來這裡是做甚麼呢？”

聶無雙知她是皇後身邊貼身服侍的宮女，剛纔她惱秋蒙口出不遜，故意給她一個懲戒，但是她沉著下來，越想越是不仇家。

敬妃拜完年，這才帶著至公主走了。

聶無雙見皇前麵色因為昨夜守夜而略有倦怠，但是精力不錯，笑意晏晏，與蕭鳳溟一起接管眾妃的拜年存候。

秋蒙趕緊起來，但是跪久了，腿腳便有些凍得麻了。她踉蹌一步，勉強站好，這才謝恩道：“奴婢謝皇貴妃娘孃的恩情。”

地上跪著的恰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秋蒙。本日她穿戴一件粉紫嶄新宮裝，頭上梳了個靈蛇髻，頭上簪了點點紫水晶珠花，看起來竟有幾分風騷姣美的神韻。聶無雙心中嘲笑，不知誰給了她的膽量，竟讓不是梳宮女們一貫梳的雙鬟髻，身上的宮裝亦是越了端方，不曉得的，咋一看去還覺得是後宮的妃嬪。

聶無雙昂首，禦座之上，蕭鳳溟正與皇後說話，她放下心來，但是宴飲的表情已經被粉碎殆儘，她上前向蕭鳳溟請辭，蕭鳳溟見她神采倦怠，遂道：“歸去早些安息，朕今晚還要與五弟多飲幾杯。”

她扯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胸脯因短促的呼吸而狠惡起伏，她定定看著蕭鳳青，痛苦地低聲道：“我冇有健忘！我聶無雙絕對不會健忘報仇！”

蕭鳳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笑一聲：“不過是送點吃食，皇後孃孃的一番情意罷了。”

她心中暗罵聶無雙，當初聶無雙還不發財的時候也曾湊趣過她，對她亦是不敢說半句不入耳的話，如本日趨受寵，竟敢這般對待她……

蕭鳳溟連續聲叮嚀，早有殷勤的內侍上前領著蕭鳳青退下。皇後上前率先恭喜：“恭喜皇上，現在秦國已滅，皇上初創的基業將流芳千古，睿王殿下更是堪為我大應國的棟梁。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聶無雙正與至公主玩得努力，忽的竹林中走出一名氣勢洶洶的宮女，劈臉就罵：“是哪個不長眼的蹄子在這裡放炮仗，不曉得睿王殿下要安息的嗎？還不十足滾……”

“哦？補湯？”聶無雙笑得更加暖和，她握了秋蒙地手漸漸地向內裡走去：“甚麼補湯？睿王殿下抱病了嗎？”

至公主聽了，朝她眨眼：“不過我也不喜好她，她每次見了我母妃都神情活現的，氣煞人了。貴妃娘娘打得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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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為甚麼？”蕭鳳青漸漸逼近她，暖閣中暖和如春，他身上久違的杜若香氣幽幽傳入鼻間。他靠得這般近，近得聶無雙幾近能瞥見本身傾斜絕美的容顏映在他的眼中。

蕭鳳青唇邊的笑意倏然冷凝，但很快他哈哈一笑，利落一口乾掉杯中的酒，用兩人才氣聽得見的聲音道：“最後的成果還未到來。或許是你本日都冇法設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