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抉擇（二）[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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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指責，底下服侍的宮人紛繁戰戰兢兢，趕緊拿了豐富的披風上前為聶無雙加衣。

“冇甚麼。在替清遠禪師感慨。冇想到他年紀悄悄就真的當上了方丈方丈。曾經不過是寂寂知名的小禪師罷了。”聶無雙笑道，為他褪去身上的披風。內裡冷，內裡熱，畢竟是男人氣味旺，一會蕭鳳溟額上便沁出精密的汗珠。

畫舫中，一方桌椅，一方琴架，聶無雙隨便輕操琴絃，眸光映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明眸中水光點點，如雪的容色比映著波光更加白膩如瓷。

暖閣中有一處涼台闌乾，延長出閣子，能夠看著底下一池五彩錦鯉。蕭鳳溟褪下披風，走出去隨便看著風景。

“是的。”聶無雙未發覺他眼中的非常，笑著道：“皇上忘了？臣妾曾去東林寺中祈福住過一段日子，與東林寺還算有點香火緣分，和清遠禪師也是熟諳的。他的佛理讓臣妾受益匪淺。”

“那是去哪？比來京中不甚承平，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剛好你兄長也冇甚麼軍務在身，想去哪就讓他跟著吧。朕也放心。”蕭鳳溟暖和道。

畫舫駛入了湖心，垂垂向湖深處而去，聶無雙聽任思路，隨便撫弄琴絃，不知過了多久，船身微微一沉，她頓了手，抬眼看著那隨風飄零的紗簾以外。

“梓童在想甚麼這般入迷？”身後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緊接著有宮人紛繁膜拜的聲音。

楊直看著她沉甜睡去，拿了薄衾為她蓋上，鳳攆搖擺，在半夢半醒中，她的睡顏仍然不得展顏。

……

蕭鳳溟想了想，這才淺笑點頭，握了她的手：“朕想起來了。”

好久，聶無雙才淡淡道：“今後不成再等閒出宮了。”

她看動手邊的佛經，心中湧起對本身的嫌棄，曾經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是一手拿著佛經，另一隻手卻造下萬般殺孽。本來的她這般仇恨那種人，卻冇想到有一天本身卻也要一步步走上這一條路。

“不會便好。”聶無雙閉上眼，晨起太早，此時渾身仍然痠軟倦怠：“隻是最後一次了。”

蕭鳳溟看了她的麵色如常，這才笑道：“那你方纔在想甚麼？如何這般出神？”

楊直歎了一口氣，她的低喃他都聞聲了。現在就已經這般千難萬難，那今後的決定對她來講豈不是剜心砭骨的痛苦？想著他看向她的眼中便帶了深深的憐色。

此時雖是夏季，但是這寺中初冬的景色也非常好。有宮女發起她出去逛逛。聶無雙點頭：“此時已是夏季，百花俱無，冬梅也未完整盛開，冇甚麼興趣。”

她的聲音這般低，不像是對楊直說，卻似在本身安撫本身。

湖光寺很快便到了，聶無雙見過了方丈，上了柱香便在寺中的彆院中安設下來，有宮女奉上寺中籌辦好的齋菜，聶無雙用了一些以後便放心安息。一覺睡到了中午，此時已經是天光普照，是個入冬以來可貴的好氣候。

兩今後，聶無雙出了宮，簡樸的鳳攆，簡練的儀仗，還是是向湖光寺中而去。

“你來了……”她幽幽一歎，低聲問道。紗簾以外，一抹挺拔的身影走上前，輕撩簾子，微微眯了眼看她：“本日你倒是挑了個好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