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十五宴（一）[第2頁/共3頁]

聶無雙心中冷冷一笑，這才持續剛纔被打斷的話題。八月十五按例是宮中的宮宴，皇上還要在外殿大宴群臣。本日事情繁多，聶無雙叮嚀了宮妃幾句，就命她們各自散了。

聶無雙打量了她渾身高低，素衣荊釵，看模樣的確是一副知罪悔過的模樣。

這個後宮中不要再颳風波了。她垂下眼眸，看著四周草木葳蕤，一樹金桂盛開，有暗香襲來，沁民氣脾。她上前謹慎摘了一隻桂花，遞給楊直，微微一笑：“這枝桂花送給殿下。”

淑妃走上前，跪下道：“罪妾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仍然稱呼她為淑妃。聶無雙並不想指出楊直的弊端，點頭道：“冇甚麼。本宮隻是讓她循分一點。不要把主張打到敬妃與大皇子頭上。”

她渾身一震，不由頓住腳步。宮女們麵麵相覷，聶無雙看著那人影，著了魔普通漸漸走近。

天還未入夜，殿中便已燃亮了敞亮的燭火。本日宮妃內眷皆在“長安殿”中堆積痛飲。聶無雙一身明黃的鳳服，端坐在上首，與皇親宗室的貴婦們談笑。她一掃往年的沉默，巧笑倩兮，言談中謙善恭和，令人如沐東風。昔日對她略有微詞的皇室命婦皆心中驚奇，垂垂竄改了對她的印象。

淑妃見她不肯聽，訕訕住了口，在一旁坐著。殿中的妃嬪見昔日張揚的淑妃轉眼成了這般唯唯諾諾的人，都是麵上唏噓，紛繁低頭交耳，群情紛繁。

楊直迷惑地看著她，卻見她笑靨如花，看不出半分不當。

聶無雙聞言一笑：“睿王殿下真會說話。”

楊直聞言，皺眉道：“以她的脾氣，恐怕不會等閒善罷甘休。”

敬妃聞言趕緊道：“本宮這就疇昔。”她說罷對淑妃歉然一笑，倉促分開。淑妃看著她遠去，紅唇邊勾起一抹嘲笑，正要轉成分開，忽地一怔。

隻見前麵不遠處，一襲明紫色鳳服就掩映在花木扶疏處。

“是。”聶無雙美眸幽冷地看著她：“你不必在宮複興風作浪，現在的後宮已是換了六合。本宮說一句話，便能夠等閒置你與死地，你最好收起你不該有的動機，好好帶著你的二皇子。”

“不敢，不敢！罪妾千萬不敢，隻是罪妾想起廢後許氏之所以是如許的結局，心中非常悔怨。當初罪妾魯莽打動，皇上寬仁寬恕臣妾，罪妾已深感慚愧，本日來拜見皇後，更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敬妃說著看向聶無雙，以目光要求。聶無雙俄然地笑了：“謹貴嬪如果不坐，豈不是在抱怨本宮的措置不當？”

聶無雙麵色不動，否定道：“本宮保大皇子就同當初本宮救你的二皇子普通冇有彆的目標！”

……

她雖跪著，但是舉頭挺胸，涓滴不令人感覺她有半分卑怯。

聶無雙握著玉快意，含著一絲淡笑，看著麵前的蕭鳳青：“睿王殿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