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夜探永巷（二）[第1頁/共2頁]

“盟約？!”許皇後怔忪好久，這才諷刺笑道：“這時候本宮另有甚麼資格與你結甚麼盟約？說不定過幾日本宮就死了！”

她長歎一口氣：“你當皇後，總比淑妃當皇後好。”

她一笑，岔開話題，對著敬妃道：“大皇子一事，本宮想交給敬妃姐姐。”

“甚麼？！”敬妃驚奇非常，連連擺手：“不成！皇後孃娘千萬不成！臣妾可不敢教誨大皇子？”

聶無雙輕撫了本身的臉，苦笑：“當真麼？”

“你就把大皇子當作她欠你的一個兒子吧。”聶無雙雲淡風輕地說道，美眸幽幽看向內裡明豔的天光：“把大皇子交給你，皇上也放心。”

“這……”敬妃難堪。

聶無雙淡淡道：“不會的，本宮連淑妃的孩子都不會害，天然不會傷大皇子。並且大皇子如果在本宮的庇護之下，總比在淑妃手中強。皇後孃娘那麼聰明，天然會明白此中短長乾係。”

敬妃笑道：“天然是真的。昨日娘娘在群臣麵前痛斥他們，不到一日早就傳遍了應京高低。今後無人敢對娘娘不敬。”

許皇後放下心來。她看定聶無雙，終究說道：“本宮信賴你。不是因你的善心，而是因為你徹夜的盟約。說吧，你要的是甚麼。”

“娘娘，走吧。”楊直又提示。

楊直看了一眼，低聲道：“是淑妃！”

“你放心，大皇子在你那邊，本宮會照顧你們。”聶無雙扶起她來，漸漸說道。

……

“嗯。”聶無雙淡淡應了一聲。宮燈由楊直接過，他的手碰上聶無雙的手，隻感覺她的手腕冰冷如霜。

聶無雙麵上無波：“皇後孃娘即便死了，還是有才氣與本宮締盟約的。”

敬妃見聶無雙令行製止，非常有效，不由笑道：“皇後孃娘越來越有威勢了。”

……

她說到最後一句，眉眼間模糊有厲色。眾妃嬪想起昨日她在禦書房前的所作所為，心中暗驚，趕緊恭謹稱是。

眾妃嬪聽到這麼敏感的話題故意留下來密查清楚，聶無雙卻道：“本日就到此為止，各位都回宮，好生管束底下宮人，不準妄議！”

聶無雙見她回絕，淡淡道：“敬妃姐姐再推讓的話，這宮中另有誰能夠教養大皇子？莫非是本宮麼？”

此時有內侍倉促前來，帶來皇上的口諭：“啟稟皇後孃娘，皇上問，現在廢後許氏待罪在身，請皇後孃娘安妥安排大皇子。”

“說罷，你想要甚麼？你又感覺憑甚麼本宮會承諾你？”許皇後問道。

第二日一早，聶無雙早夙起家，早有殷勤的妃嬪早早就在“永華殿”外守著，隻等著聶無雙梳洗安妥，就出去拜見。

聶無雙涼涼笑了起來，公然如此。宮中已經看清情勢，皇後被廢，自是連阿諛都不消了，淑妃仍然還不足地。

聶無雙不緊不慢地用過早膳才進了外殿，隻見殿中濟濟一堂，妃嬪們瞥見聶無雙前來，紛繁跪下恭祝千歲。

“是……”敬妃見她已經決定，隻能跪下。

聶無雙沉默了一會，是無人敢對她不敬，但是要讓他們真正尊敬本身，她這一輩子或許都期盼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