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故地重遊（三）[第2頁/共2頁]

聶無雙眼中皆是熱淚，她握住老婦人粗糙的手，顫聲道：“婆婆，你還記得我嗎？那相國府後門被你撿回家的……”

楊直感慨一歎，不再勸。

聶無雙看了楊直一眼。楊直心領神會，從袖中取出一個袋子，內裡皆是金銀。

聶無雙走得極快，終究瞥見那老婦人拐進了一座敗落的小屋。她跟上前，擋住那老婦人的門，氣喘籲籲隧道：“婆婆，是我！”

他雙手奉上。老婦人吃驚得連連擺手：“不不……女人你拿著吧。這些錢我如何能收？”

最後一句，飄然若風，她抬開端來，長歎一口氣，沉重的舊事就從這裡開端起步，誰能想到五年以後，她從被休下堂的下堂妻走到了這個境地。當時的表情與現在倒是六合之差。當時另有一股傲氣撐著，但是現在，看儘世事，曆經萬難，驀地回顧卻驚覺心中已是一片荒涼。

老婦人見她落淚，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是吧，當初老婆子說過了，如果死了，甚麼都冇有了，現在女人你過得好了，老婆子也算是積德積善了。”

聶無雙走了好久，終究來到一處似敗落的高大府邸跟前。她站了好久，卻並不出來。合法楊直想要走上前去提示她的時候，府邸的門俄然翻開，出來一名臉孔淺顯的老婦人，她看到聶無雙，雖不熟諳她，但是看她身上服色富麗，覺得是哪家的年青貴夫人，趕緊上前：“這位夫人，但是要找甚麼人？”

“娘娘還想去哪？”楊直見她怔怔入迷，不由問道。

老婦人見她麵上竭誠，不由感慨：“女人言重了。現在到處在兵戈，流民兵匪的，銀子會給老婆子引來災害的。以是老婆子不能收。”

聶無雙從深思中抬開端來，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好。好幾年冇有吃到婆婆熬的粥了。”當年的那一碗溫熱的粥，安慰的不但僅是她小產過後浮泛的腸胃，更是暖和了她苦楚的人生，讓她有勇氣持續從致命的打擊中持續走下去。

聶無雙順著府邸向後走去，走過一條陰暗的冷巷子，終究來到了府邸的後門，那狹小的後門木門班駁，地上青石板上青苔各處，再也看不出當初這裡曾伸直著被打胎掃地出門的年青女子。

聶無雙聞言，不由苦笑，他公然還是給沈如眉留了一席之地，阿誰曾經張狂妖豔的女子，阿誰曾經讓本身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乾她的血的青樓女子，冇想到最後還是有了一份安身立命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