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秋狩（九）[第3頁/共4頁]

“是哪來的？”顧清鴻看了一眼，持續問道。

聶無雙美眸寒光一綻，隨即笑得冰冷：“好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父親到底犯了甚麼罪，短短一個月就被滿門抄斬？聶家滿門的鮮血莫非還不能賠償你所謂的齊國昏君的所謂的隆恩嗎？”

聶無雙看了一會，這才淡淡收回目光，不鹹不淡地笑道：“本來是韓伯伯啊，本宮記得了。韓伯伯比來高升了吧？齊國天子必然非常喜好韓伯伯，不然本宮父親開罪，韓伯伯一點事都冇有。”

他歉然道：“是臣的錯，當初就該勸皇上……唉……此時說這些已冇有效了。”

“啟稟娘娘，是……是……韓大人。”宮人謹慎翼翼地答覆。

苗條白淨的手撫上被刀劍砍成班駁的城牆，他不由捏得骨節發白。一每天疇昔，暮秋已到來，他以漢江為屏，阻十萬秦軍鐵騎於桐州城前已經一個月了，每一天，他都神經緊繃，每一天睜眼醒來都似能夠瞥見桐州城中老長幼少，那如同瞻仰神祗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她字字句句，一針見血，韓佢被堵得再無話好說，他看向聶無雙，羞惱道：“既然娘娘說與齊國再無乾係，何必又帶著齊國的東西？娘娘為了步入後宮，不吝與睿王有染。這事如果被應國的皇上曉得了，娘你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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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美眸微轉，起了興趣：“那傳吧。”敢她被朝臣言官進犯的時候公開向她示好的人，不是有求於她，就是一個恭維阿諛的人罷了。兩樣她都想看看是與不是。

他冇想到聶無雙如此冷酷，三言兩語容不得他多說就要趕他。韓佢心頭火起，怒道：“娘娘說再無乾係，莫非真的再無乾係嗎？如果冇有皇上對聶家的隆恩，娘娘如何能夠從小到大享到繁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現在隻是聯盟借兵罷了，娘娘為甚麼要從中阻繞？”

彷彿隻要他才氣夠完挽救他們與水火當中，也彷彿這個世上隻要他才氣智計退敵。但是他們如何曉得，一旦到了夏季，這長長的漢江如何能反對秦軍的鐵騎？那勇猛善戰的秦國人向來不習水戰，但是一旦讓他們騎上了馬背，那一個秦軍馬隊刹時可敵十人。到時候不但這桐州城不保，全部齊國也危矣了！

聶無雙揮了揮手，已是趕人：“韓伯伯您走吧。本日無雙喊你一聲韓伯伯不過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皇上借兵不借兵，不是無雙說得算。現在無雙已在應國，與齊國再無乾係。”

聶無雙抿了一口茶，夏蘭見她在宮中無聊，笑道：“娘娘不是最喜好到禦花圃中看那些錦鯉的嗎？何不去逛逛。”

這是宮中獨一無二的恩寵，她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所過之處，令人在戀慕妒忌中又不得不讚歎於她的仙顏。

聶無雙意興闌珊地指了指坐位：“韓大人請坐。”

好個家國大義！聶無雙冷冷一笑：“後宮不得乾政，韓伯伯如何會覺得本宮有這麼大的本事勸皇上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