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雙頭鬼[第2頁/共3頁]

“蜜斯！”玉嬤嬤一聲哀嚎，繼而痛哭，“真不是奴婢把牽牛子放進燕窩裡的啊，奴婢，奴婢冇有落毒……”

琳琅纔要跟上，鳳翎卻又想起了甚麼，轉轉頭撿起地上的竹棒，湊到鼻邊聞聞，又伸到琳琅麵前，“甚麼味兒？”

“那邊太太氣不過，硬是帶人將玉嬤嬤抬到那邊的空配房，說就在大人院子邊上，就這麼看著，也跑不到哪兒去，先養著，要如何發落，也要等人好了再說。”

甕的用處，是夏天的時候接些雨水，院裡的下人們會在內裡養些標緻的小魚，閒來無事時就在石凳上坐著觀魚談天。

鳳翎當即嚇出一聲盜汗。隻感覺被抓著的手*的，滿盈著血腥味。

鳳翎俄然心頭一動，停下步子，轉頭問道，“牽牛子不是你放的，你冇有落毒，忍冬、神仙子甚麼的是你放的吧？做甚麼用的？可彆想讓我信賴，你家太太體貼我嫂子，體貼孩子，才讓你偷偷的往裡放補藥！”

就算是人扮的鬼，玉嬤嬤也冇有該憐憫之處。

搞不好，玉嬤嬤還真是冤枉的。

鳳翎說罷，撿起琳琅丟下的竹棍，走出幾步，在離琳琅稍遠處的一棵樹下站定，背過身去，將竹棍背在肩上。調劑高度，讓破布團正在她的頭邊垂下。

前兩天一向下著雨，巷子裡都是泥濘，泥濘裡清楚著印著一排混亂不堪的足跡，通往西院的石路上也都是，走了一陣今後，足跡乾了，纔再找不到陳跡。

琳琅偏過甚往一邊乾嘔。

遠處掛在廊上的燈光映著樹影又和著輕風，樹影搖擺時便影影綽綽的，還真的透著幾分奧秘。

鳳翎一陣頭皮發麻，擺脫不開。

琳琅快跑兩步跟上，俄然在她耳邊小聲驚道，“廚房的？”

琳琅挑燈細看，玉嬤嬤的手上血肉恍惚，手背上一片一片的針孔觸目驚心。

鳳翎如是猜想。

“是，空著的，”琳琅才答完，俄然又像想起了甚麼，道，“對了，本來是空著的，一向也冇甚麼用。不過，早上我聽杏秀返來講，大人這些天太忙，一向也冇說如何措置玉嬤嬤，太太不歡暢,說玉嬤嬤是冤枉的,可夫人也不鬆口要放，還吵了一會兒。”

誰知，俄然內裡傳來“啊！”的一聲尖叫，一個披頭披髮的人頭從窗前跳了起來，緊緊的抓住鳳翎握在窗棱上的右手。

省己園與她的影園之間，便剩了小半個留園。

“不要啊！蜜斯，蜜斯……彆走，”玉嬤嬤又撲到窗前，向窗外伸脫手，隔空徒勞的抓，“蜜斯，這屋裡有鬼，有雙頭鬼啊！她紮我，她來紮我啊！”

“瞥見甚麼了？”鳳翎一邊問，一邊凝神馳遠處細瞧，還是甚麼也冇有。

琳琅尚心不足悸，可瞥見鳳翎己經抬腿往樹邊走去，她也隻得硬著頭皮挑燈跟上。

鳳翎抬眼的時候，倒是甚麼也冇看著。

側門守門的婆子也就怠惰，常常忘了落鎖。

返來的路上，她想起了之前的一個疏漏之處。

往血燕裡落牽牛子的事情，還遠遠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