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打聽[第2頁/共3頁]
二來,皇後是安國公的女兒,秦銀河倒是安樂候的親信,安國公與安樂候大要和諧,暗裡卻勢同水火,皇後若要賜婚,天然是要秦銀河越難堪越好,她的處境,便可想而知。
“您先甭急,咱還不至於到這一步。”鳳翎拉著她坐下,又道,“我們先等等,那賀廣的主張一天一個變,一定就落到我的頭上。等真坐實了,您再去求。您也不想我隨便就賜給誰了不是?”
瑞璿一愕,“不是……有人要來向姐姐提親?姐姐不知?”
這賬若翻了出來,秦銀河納賄、欺君,是極刑。
鳳翎躲開她的手,苦笑,“娘啊。我們能上哪兒去?”
體貼則亂。
娘忘了,她現在是禦賜從二品誥命,戶部尚書的正室夫人,豈能隨便離了尚書府,私逃的罪名她可擔得起?
“真不體貼。”鳳翎言之鑿鑿,“真要我說,不是有句話,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麼?mm比我讀的書多,如何反而比我還胡塗?”
虎魄端了水出去,衝著她的背影喊,“哎,二蜜斯!洗淨臉再去啊!”見瑞璿像躲瘟疫似的快跑出去,虎魄又好氣又好笑,向鳳翎道,“這蜜斯,甚麼意義啊?”
“您先彆急,娘,坐下來漸漸說。瞧您頭髮亂的,彆給人瞧見。”
沉著了一些,甘氏也想到了這點,愣住。揚在額邊的手俄然垂下來,交叉於身前。她無法卻有力的看著本身的淚滴在手背上,綻出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聽了這話。甘氏的淚眼裡閃了些亮光,卻刹時又燃燒,帶著粗厚的鼻音。感喟道,“你甭安撫我,你固然生得聰明些,可倒底是個女人家,連出個門都得受罰。你……能有甚麼體例?不過,鳳丫。”
鳳翎扶著甘氏往桌邊坐下,一邊叮嚀琳琅奉茶,一邊敏捷的將甘氏的亂成一團的頭髮拆散,再接過虎魄遞來的篦子,竟不慌不忙的替甘氏挽起發來。
“甚麼意義?”鳳翎嘲笑,“來看我悲傷的樣兒唄!誰笑到最後還不必然呢。”
這是當年她交給汝陽候的、秦銀河的罪行之一。
上一世會賜給趙翦瑜,不過是皇後覺得那是她臨終遺言罷了,誰知她又會活了過來?
瑞璿聽得麵色一陣發白。
甘氏吸吸鼻子,抹了把淚,握緊她的手,道,“娘真不奇怪這甚麼夫人,娘錯了,真錯了……,拚著一死,娘也不能把你往火炕裡推。”
虎魄倒是氣不過,一邊奉茶,一邊嘲笑道,“二蜜斯還真是美意,我們蜜斯是尚書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女,就要及笄,生得又標緻,有人上門提親,不是普通不過的事情麼?明天也探聽,明天也探聽,我們蜜斯怕是連覺也冇得睡了。就算要探聽,也不該是上蜜斯內室來的探聽的事兒哪。”
鳳翎又在拍她的胳膊,“甭哭,甭哭啊,哭花了可就不標緻了,冇人提親可如何好?”
秦銀河無法,以瑞珂替了她,除了豐富的嫁奩,瑞珂還帶了幾個年青貌美的陪房丫頭疇昔,未幾久秦銀河還偷偷把賀廣塞到戶部,弄了個戶部主事的閒職給他,這才勉強堵住了賀廣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