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交換[第3頁/共3頁]

瑞瓔掙紮著從鳳翎的臂中出來，以膝蹭地向後退了兩步，還是伏地不起，泣聲倒是滯了。

“京郊四百裡，陳村吳柳巷。阿瓔能夠帶路。”

瑞瓔微弓上身，向鳳翎一禮，又道，“請恕阿瓔厚顏。大膽另求大姐一事……阿瓔此行，並非白手而來，求大姐引見，阿瓔想……想與世子爺……做個互換！”

簫雲的目光突然一緊，旋即低眸，雙手重抖，便將圖紙攤於膝上。再以右手悄悄撫平，細瞧半晌，便在紙上被圈出的一處輕點，食指順著紙中筆墨走向，唇瓣輕動。

簫雲掠一眼鳳翎，才低頭將手中的東西展開。

心頭肯定，簫雲摒去心頭的疑慮，抬眼正迎上甬道不遠處倉促而來的淺綠色，高挑的身影。

“而阿楓傷重，己數日神態不清，況技藝儘失，形同廢人。阿瓔這才大膽擅作主張，求以將功補過，以此圖調換阿楓的苟言殘喘，求世子爺成全，求世子爺成全！”

“阿瓔！”鳳翎忙輕喝她一聲，道，“世子爺會如此問，便是允了，不成固執。需知林公子重傷，必得延醫救治，你若再遲延下去，到時就怕真的迴天乏術了。”

這張圖必與林子楓的行事有關。

簫雲麵色瞭然，一邊漸漸地將圖折了歸去，但是捏於左手中，並不答覆。

說完便伏地痛哭。

鳳翎站在他的中間，看得並不甚了了。

而他手中的桃花紙卻較著微粘，帶著潮意，沾過水普通。

簫雲不解鳳翎的意義，隻大略看了看，便捏著紙沿垂於膝上，抬眼看向鳳翎。

瑞瓔定定神，先作勢咳了一聲，逼迫本身迎向鳳翎的目光，想故作平靜，聲音卻還是顫抖的，帶著無法。“阿瓔命微，能得大姐以姐妹相待，並真情勸戒，阿瓔自是銘感五內。此生不敢忘。”

曆經光陰，鳳翎早己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她從不信賴人道純良的大話，就更不會信賴那幾句聲淚俱下卻毫無用處的要求。

想再多問，便被她藉口事忙。笑著推了出來。

鳳翎依言坐下，神采冷酷地凝睇著瑞瓔的臉龐，悄悄等候她再度開口。

虎魄疇昔將瑞瓔扶起，她額間卻早己紅了一大片，髮簪落地，鬢髮狼藉不堪。

瑞瓔的泣聲微滯，轉眼看一眼鳳翎，低眉，聲音雖小卻果斷，“世子爺不允，阿瓔不敢說。”

不待鳳翎答覆，瑞瓔早己哭著跪了下去，“阿瓔求以此圖換林子楓的性命！求世子爺成全！”

鳳翎一邊叮嚀虎魄扶起瑞瓔，一邊向簫雲做了個手勢，“世子爺請坐。阿瓔有要事相商，不過事關嚴峻，鳳翎不敢擅作主張，以是請世子爺決計。”

鳳翎並未曾多作解釋，隻是將簫雲進門之時就見著她握在手中的東西以雙手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