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白金鎖痛陳淒苦情[第1頁/共2頁]

“兵戈用槍打死的不算，我親手殺掉的不下十餘個。”

月姑淒然一笑：“瞥見金鎖，我就想起這痣，那年金鎖揹著老孃到萬家營，我第一眼就瞥見他右眉上這小斑點……青山也有如許一顆痣，是在左眼眉上，以是我記得清，瞥見金鎖，就情願摸摸它……你到萬家營見到誰了？”

“都是些啥人？”

月姑臉上的笑容消逝了：“金鎖，我咋也不會想到，當年阿誰虔誠渾厚的男人，會跟李大魔走上一條路！那李大魔殺人不眨眼、奸騙燒殺無惡不作，這些，你該曉得吧？”

月姑坐上炕沿，翠玉隨即偎在她身邊。金鎖仍然立在桌旁，房間低矮，金鎖的氈帽幾近抵到屋頂。青蓮掇條木凳遞疇昔，金鎖接過月姑劈麵坐在，摘下帽子，說：“姐，你看俺，是金鎖吧？”

“那年三十，我拿著錢去病院，揹著俺娘出院回家，高歡暢興過了個年，隻說今後老孃病癒，誰料不久白叟家又犯了病……歸天了。接著，鬼子殺過來，青龍寺被這夥強盜一把火燒成灰燼，我無處存身，便去尋覓師兄，邊化緣邊探聽，曉得他當了八路，遠在太行山……”

“俺投奔他的路上，在河南地界，趕上兩個匪賊，想劫俺行囊，被俺打死，奪了他的盒子槍。正碰上李慶全的一杆子人被羅尚武部的步隊緊追不捨，俺救了他一命，他便拉俺拜了把兄弟，勸俺入夥，給他當幫手。俺看他打的是抗日義勇軍燈號，就依了他，給他當了副司令……”

“姐，在這兒呢……”抬手重摸右邊眉毛上方那顆紫黑小痣，湊到月姑跟前。月姑欣喜地靠近看看，悄悄撫摩。翠玉也驚奇地看著，說：“俺冇重視他這痣呢……”

月姑俯身細看，伸手撫摩金鎖右眼眉毛。

“是。他是司令，讓我給他當幫手。”金鎖低下頭，低聲說。

“快彆悲傷了……看到你和翠玉mm一塊來，我內心說不出多歡暢。比前次見你，像個大人了，聽翠玉說，你當上副司令，姐倒想曉得，你這幾年都做些啥事？”

“俺曉得……那你為啥不去投奔他，反當上匪賊？”

“周天成，家是黃龍埠，馳名的周鐵匠。姐可熟諳他？”

“李慶全？就是外號李大魔的匪賊頭子？”月姑語氣裡不無對金鎖的迷惑和責備。

“剛纔說的兩個匪賊，鬼子火燒青龍寺時，我殺死一個鬼子一個皇協兵。給步隊尋覓給養，擄掠了清河縣的漢奸贓官的家財，殺了他一家三口，另有他的護院，羅尚武的人追殺李慶全時，他的兩個衛兵被俺砍死……”

“你，殺過多少人？”

金鎖眼裡閃動著淚花，諦視打量月姑；眼睛還是那樣秀美，笑容還是那樣馴良，隻是眼角已閃現幾絲魚尾般的細紋……不由內心感慨，淚水不覺湧出。聽月姑問，哽咽說：“見了青山，另有興善大哥，在鬆林見到七叔，他問我要火藥、手榴彈，我承諾給他送來……”

金鎖倉猝跪倒在月姑跟前：“姐，這一步，兄弟知錯了，你打我吧，扇我耳光，金鎖毫無牢騷……隻是我想對姐說，當時金鎖走投無路啊！”說著，眼中淚水如泉水般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