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鳳舞於天[第1頁/共4頁]

周俊喃喃道：“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吧。”

“那人哈哈笑道：‘人有出錯，馬有失蹄。醫術再高，也總有看錯的時候。你若不信，我能夠和你賭一賭。’楊管家等急著趕路，不想和他囉嗦，便說‘你要賭也行，治得活，我們萬金相送。倘若治不好的話，你也要一起陪葬。’他本意是想讓那人知難而退，不再膠葛。誰曉得那人卻鼓掌喝采，笑道：‘甚好，就如此說。’”

鳳凰和腹蟲俱是上古傳說中的神物，千年百年也難見到一次，冇想到在這深穀深壑中竟然同時呈現。周俊憂心忡忡，雪蓮在雪山之巔，想要找到極其艱钜，何況兩人還被困在這幽山深穀，出都出不去。又想到那“腹蟲”餘毒深切五臟六腑，倘若發作起來，極是痛苦不堪，讓人生不如死，周俊甚為江流擔憂，禁不住唉聲感喟起來。

看到鳳凰撲閃著翅膀，周俊俄然靈光一閃，他將柺杖夾在腋下，向鳳凰拱手拜曰：“神鳳在上，小民有一事相求，還望成全。我等被困深穀，已十年不足，要想出去，難於登天。這小子乃我義子，我不肯他此生埋冇於深山深穀。望神鳳不幸我等，助他出穀。”

周俊搖點頭，道：“我本是該死之人，苟延殘喘到現在，已是上天授予的恩賜。能在這裡保養天年，也算是福報了。”

“寄父，是‘牽機引’嗎？”江流道。

“胡說，流兒，你已長大成人。”周俊厲聲道，“大丈夫當誌在天下，何能在此幽居平生？何況你深中劇毒，非雪蓮不得救，在這穀裡等死麼？”

周俊將呆呆的江流拉進屋裡，正色道：“流兒，天佑我也。有鳳凰幫忙，明日你馬上出穀去。”

江流鼓掌笑道：“此人真是好醫術。”話一出口，就悔怨了。他如許說，不啻說周俊的祖父周廣醫術不濟嗎。

他細心扣問江流，江流便將產生之事一一臚陳。周俊聽得動容，不由嘖嘖稱奇。一查文籍才曉得那大雞就是鳳凰的幼鳥--雛鳳，鳳喜吃竹，常常會呈現在竹林處。那小蛇名喚腹蟲，是上古生物，劇毒非常，也不曉得活了多少年，其毒難明，唯有服用崑崙山玉樹峰上的雪蓮才氣病癒。

江流聽後，道：“這個彆例也忒暴虐了些，傷了那麼多無辜人的性命。那支舞也叫鳳舞麼？”他想到了方纔看到的鳳凰之舞，暗想：“不知此鳳舞和彼鳳舞比擬又如何？”

那鳳凰一聲低鳴，不竭揮動著翅膀，群鳥也以鳴聲相和，穿越飛舞，霎那間瑞氣千條，場景直似翩翩仙女起舞，華彩奪目，斑斕極了。群鳥鳴聲交叉在一起，音韻婉轉，真如戛玉鳴珠，萬壑鬆濤，恍若人在瑤池鳳闕，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

江流曉得周俊的情意已決，不敢再勸，道：“請寄父叮嚀，孩兒莫敢不從。”

江流胳膊腫脹漸漸減退，隻是心口卻時有隱痛，想是那少量毒素已經進入五臟六腑。

江流喜道：“寄父，我們明天一起走麼？”

江流吃驚道：“死了，笑也能笑死人麼。”他學了這麼多年醫術，隨即明白瞭如何回事，本來毒藥中有一味叫“牽機引”的劇毒，中毒之人不能發笑，一發笑那毒便侵入內臟，瞬息間便可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