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烤魚[第3頁/共3頁]

半山腰的溪上魚多且肥，白雲觀裡便常常吃全魚宴，蒸的、煮的、炸的都有。就連烤魚也講究起來，要先加薑絲、蒜末、蔥段、米酒、鹽、糖等醃一醃，再加點醋能夠使得魚骨硬化、魚肉鮮美。因著氣候漸熱，放久了會壞，醃製時需求用荷葉包住浸在冰冷的井水裡。等入了味，再拿出來在果木上烤一烤，焦黃噴香，抹一點蜂蜜，撒一點辣椒和鹽。

這位趙侍郎並非彆人，就是李清漪當初在外祖黃家催債的販子混子嘴裡聽過的那位趙侍郎趙文華。此人拜了個姓嚴的寄父，的確如有神助，日子更加津潤。當今藉著祭海神的名義，被派往江南督察沿水兵務。傳聞他在江南橫征暴斂，采集了很多東西送去嚴家。

六月，俺答兵萬餘人入大同，大同總兵嶽懋戰死，邊關染血。

並且，這一年也的確是多難之年。

李清漪心中亦是暗歎，麵上穩定的把茶水推給裕王，安慰了一句：“不說這個了，當今都不是我們管得了的，還是喝茶吧。常聽人說‘試將梁院雪，煎動建溪春’，今兒用的是客歲梅花上采的雪水，埋在樹下幾個月，我自個兒都不捨得吃呢，你來了才叫挖出了。且嚐嚐。”

他們二人正在樹下的石桌對坐，東風裁出細細的柳條，吹得滿庭花草之香，春/光融融。裕王麵貌漂亮，坐在其間經常有翠綠的柳葉落在肩頭，風韻卓絕，隻是說到一個“斬”字之時倒是端肅神容，如同利劍出鞘普通令人寂然，平增殺氣。

平白替江南百姓操了一轉意的裕王終究把心放回肚子裡，因而又偷偷帶著酒來找李清漪喝：“我聽高徒弟說，那張總督固然年紀大些倒是個有才調的，打了半輩子仗，兩廣之地素有威名。這一次，說不得能做出成績來呢。”

過了些光陰，朝中終究還是選定了總督人選，天子提了南京兵部尚書張經兼右副都禦史，“總督六省軍務，專事剿倭”。

裕王被她笑得心中一動，垂首不語，細思了一會兒便當真道：“此人可用。事急從權，處理倭寇之患纔是當前首要之事。此人本已有歸順之心，不但手中有人馬還對倭寇知之甚深，正能夠之為刀對於倭寇。”他說了這話又感覺實在有些冇有老練軟弱且無時令，恐怕李清漪瞧不起本身，因而又畫蛇添足的板著臉加了幾句，“當然，如果此民氣胸叵測，欺瞞朝廷，當斬不誤。”

夙來不體貼這個的裕王都聽聞此事，上山來時與李清漪提了幾句：“南邊傳聞亂得很，連連打了幾個敗仗，父皇都氣得發了火。”

仲春裡，倭寇來犯，姑蘇、鬆江等地前後失守，連連敗退，官兵戰死者不堪其數，百姓流血成河。天子大發雷霆，連一貫深受寵任的嚴首輔都被劈臉蓋臉的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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