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普洱茶[第1頁/共3頁]

李清漪木著一張臉，淡淡道：“前麵就是青雲觀，公子請吧。”

這一次，換王世貞無話可說了――裕王妃被廢後為靜敏仙師於白雲觀修行一事，王世貞還是曉得的。

王世貞聞言，不由昂首重又看了李清漪一眼，隨即苦笑道：“小子冒昧，倒是叫仙姑見笑了。”他微微一頓，主動解釋起本身的本日上山的來意，“傳聞山上的青雲觀很靈驗，我便想來瞧瞧。”

王世貞點點頭，見著李清漪波瀾不驚的模樣，俄然有了些感慨：“仙姑年紀悄悄，怎地就想起削髮了？”

李清漪見他受教，倒是放了些心――既然已經籌算用藍道行這張牌，那就不能急於一時，要選好機會、讓他有個好的出場體例才行。也不知她是走了甚麼運，這天方纔遇見了藍道行這個小羽士，轉頭又遇見了來山上散心的王至公子王世貞。

王世貞垂下眼，不掩哀思之色：“是，我們纔剛安設好仲芳的屍體，楊夫人便隨之而去了――真乃天下少見的賢婦！”

扶鸞請乩算是道術中的一種，《說文》裡解釋是“卜以問疑也”，簡樸來講就是請神來附體來問休咎。這扶鸞請乩說不上是甚麼正道卻也是很多羽士看家的本領――宮裡的天子冇事謀事總也要來一手，久而久之，公卿裡頭也風行起來。

王世貞麵上神采很淡，看了眼穿戴道袍的李清漪，倒是有幾分獵奇：“仙姑認得我？”

見著王世貞那張驚奇得無以複加的麵孔，李清漪心氣稍緩，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一笑，美意提示了一句：“王公子與楊公豪情深厚無人不知，嚴家必是心胸不喜。既然楊公一事已畢，今後還請多加謹慎，最好避開嚴家纔是。”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反倒是王世貞，見她這般模樣隻當是有難言之隱，悄悄歎了口氣轉而提及其他來：“說來，我此來也是為老友佳耦上柱香，好叫他們泉下安寧。”

藍道行聽得這話倒是很有些不美意義，摸了摸鼻子道：“那裡，那裡。過獎，過獎。”

至於心誠與否，天然和香油錢的多少有關。

李清漪聞言一驚，不由詰問道：“楊夫人也去了？”

藍道行倒也識字――扶鸞請乩說得好聽是把人求問的題目燒給神仙去求問休咎，實際上還不是要他本身“過目”？故而，他也算得上是識文斷字，能扯幾句高雅話，雖曉得這是臨時抱佛腳卻也乖乖的接書看起來。

因著楊繼盛剛死不久，王世貞一身素袍，配著他那風騷俶儻的麵貌，倒是有些玉樹臨風的模樣。既然路上遇見了，多少也算是熟諳的人，總也不好劈麵就避開。

李清漪不太信這個，可藍道行這本領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機。恰好如英沏好茶，端了茶水上來，李清漪親手給藍道行倒了一杯，笑道：“道長好本領，”頓了頓，又道，“既然青雲觀去不得，那道長接下來可有甚麼籌算？”

“無事，我就住在白雲觀。”

雖說羽士走的是偏門，但是有共同說話老是好的。陶國師陶仲文能混到現在風景職位，除了會道術有些真本領以外，也是因為他為人謹慎、深知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