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府[第2頁/共4頁]

李清容跟著點頭晃腦，小大人似的：“對啊，王爺姐夫這麼好，姐姐的福分還在背麵呢。娘你不消操心的。”

陸炳端起熱酒捂了捂手，歎口氣：“這寒冬臘月的，先生如何不點炭？”

李清漪接住了人，忍不住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裕王握緊了她的手，十指交握，手心相觸，那一點溫度燒得兩民氣頭皆是一陣子跳。一時候，他們好似都喝了一壺的梅子酒，嘴裡又甜又酸，鼻尖另有說不出的熱酒氣湧上來，呼吸都感覺熱起來了，心頭惴惴。

約莫真是血脈情深，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先前初見的陌生已經全然不見。李清漪可貴暴露幾分至心笑意，伸手拉住黃氏和李清容：“無事，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

說實話，這些年在西山，日子倒也輕鬆閒適。隻是因著李清漪是帶髮修行，自是不好見家人，便是裕王上山也是多虧了陸炳和天子的“睜隻眼閉隻眼”，雖時有通訊但內心不免是要想的。當今聽到黃氏和mm李清容就在府中等著本身，內心先是一喜隨後又感覺有些酸楚，很有幾分近鄉情怯之感。

當年解縉以一句“好聖孫”壓服成祖立儲，現在嚴世蕃雖是隨口唸到，自是彆有暗意。

那來報訊的乃是王府長使，早已受過交代，聞言便恭敬應道：“地動的時候，祝娘娘受了驚，一時有些不好，流血不止。王妃不敢遲延，一狠心便讓太醫催生，果然是救下了小殿下一命。隻可惜祝娘娘命薄，竟是產後血崩去了。”

嚴嵩聽得入了心，冷靜點了點頭，隨後又加了一句：“先看看再說，外察當然首要，京察纔是重中當中。”

黃氏見她口無遮攔，氣得不可，氣咻咻的伸手敲了幾下，轉頭和李清漪抱怨道：“你不在家，無人管她，端的是更加冇大冇小了。這都已經十歲出頭，再幾年就要議親，還這個模樣，可不愁人？！姐妹三個，冇一個叫我放心的，早晨閉著眼都睡不著覺。”

大抵是相由心生的原因，裕王這幾年經了很多事，本就漂亮的端倪垂垂沉穩英挺，一如巍峨山嶽，令人放心。他劍眉一揚，一雙黑眸仿若落了星子，柔聲笑歎：“你我伉儷，何必言謝。”

黃氏本日穿了件蜜粉色繡白花黃蕊梅花的外套，裡頭這是豆綠色的內衫，襯著髮髻上的金釵，並不十清楚豔刺眼，倒顯得溫婉嫻雅。她此時正提著心等人，聽到排闥聲立時回了頭，見著李清漪，眸光一閃，眼淚便已經落了下來，嘴裡隻是喃喃著：“漪姐兒......”

李清漪見她還是這般玩皮嬌氣，念及很多少時舊事，頗是感慨，忍俊不由。她對著做鬼臉的李清容眨眨眼，掩了掩唇，扯開話題：“對了，上覆書裡說大姐給我添了個外甥，本日如何冇來？”

李清漪立在原處，目送他分開，等人影被樹影遮去，廊下綠枝被風吹得扭捏不定，她方纔回過神來抬手悄悄推開了房門。

嚴世蕃不由撫掌大笑：“本日目睹裕王站在上頭，怕是得了聖心。我正要想體例壓一壓他呢，那裡曉得景王府就來了這麼一個大喜信。真真是‘好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