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藥[第3頁/共4頁]

李清漪握緊了裕王的手，悄悄安撫道：“殿下，嚴家勢大，我們當今確切比不了。但是，經此一事，嚴家和陸炳之間便隔了血仇，再也和緩不了。內有藍道行、陸炳，外有徐階，縱是要忍一時之氣，但總有一日能將嚴家拉下。”她腔調極輕，帶著女子特有的和順和沉寂，“本日，嚴家僅憑李默那一句話便定了他的罪，來日，我們也總能揪出嚴家的錯，叫他們也嚐嚐欲辯無言的滋味。”

裕王把頭枕在李清漪的膝蓋上，還是是提不起力量：“再說吧......”

黃錦把手上的茶盞一擱，趕緊跪下，眼中含淚：“皇上如何說這個？主子就算是老了也是要服侍皇上您的。除非，除非您嫌棄主子老了不頂用。”

裕王更加獵奇起來，眨眨眼，迫不及待的問她：“那你到底寫了甚麼？”

李清漪眸光微動，映著屋中的燈光鮮得極亮，好似想著甚麼風趣的事情普通，便是硃紅的唇邊都噙著笑。她的語聲還是是昔日裡的和順，細細的和裕王分辯：“天然，趙大人現在乃是工部尚書，太子太保。他風頭正盛，我們等閒也動不得他......”

不出料想，李默仲春被東廠下了獄，當月就死了。

這倒是天子的氣勢。

李時珍內心頭很有分嘀咕和驚奇，宮裡的天子得知動靜倒是樂得一笑。

裕王如有所得，眼中神采一凝。

李清漪垂了眼，眉若翠羽，傲視之間眼波如春水潺潺，那清豔的神容好似洛水神女，難描難繪，令民氣動神移。

說來也是巧了，李清漪厥後一探聽，這才曉得這位李太醫姓李名時珍。恰是大名鼎鼎的《本草綱目》著作人李時珍。

換句話說，在裕王麵前，哪怕隻要七分的愛也要表示成非常，如許他才氣覺出味來，纔會歡暢。

李時珍倒是個坦白的性子，因著哀鴻那些事對李清漪很有幾分好感這會兒也就冇有甚麼坦白的動機，乾脆實話實說了：“常言道‘喜盛悲傷，怒盛傷肝，驚駭傷腎，憂思傷脾，悲哀傷肺’，陸都督這是犯了大怒啊。《靈樞》有言‘如有所大怒，氣上而不下，積於脅下，則傷肝’，《素問》也提過‘怒則氣逆，甚則嘔血’。陸都督這一怒，芥蒂唯故意藥醫，須得他本身排解，再用藥漸漸調度。”

“讓他出去吧。”天子懶懶應了一句，把案上的道書交給黃錦清算起來。

陸炳夙來侍師嫡親，原還替李默在天子麵前苦苦討情，聽了這動靜，內心頭立時就揪了起來，急怒攻心，吐了口血，竟是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身子。

李清漪親身把摺好的紙條遞給李時珍，悄悄一笑：“醫者仁心。李太醫乃是我見過最有仁心的大夫，我天然是信你的。”

宮裡頭的李太醫也跟著來來去去了好幾趟。

他聳拉著肩頭，愁眉苦臉的模樣的確是在用生命解釋著“寶寶表情不好，要摸摸、要親親”這句話。

最要緊的是：死因不明。

轉頭瞧見李清漪的笑容，他又趕快躺了歸去，裝模作樣的哼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