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玩物的遊戲[第2頁/共2頁]
容止的寓所孤幽偏僻,兼之因為他愛好平靜,山陰公主便撤去四周的保衛,乃至命令不得等閒叨擾,桓遠江淹二人皆是才子,原本來容止這裡,隻為借閱文籍,可悠長相處下來,卻逐步發覺出對方心中的不甘煩悶,兩民氣機相齊情意相通,一拍即合,今後再來,倒是暗害思反。
容止漫聲道:“我前幾日便說過,公主似是有些分歧,本日在宴席上冇有見到你,竟然尋到此地,不知她有甚麼籌算,我疇前如此說,本日也是如此。”
他神采本來溫和散淡,但是這一笑之下,卻顯出微微的鋒利:“你在威脅我?”他的語意低柔宛轉,但是模糊之間卻有一種凜然的威勢,令桓遠心神為之一懾。
當時容止神情散淡,隻道:“你們要做甚麼,皆與我無關,我既不會將此事密報公主,也不會幫忙你們,非論勝利失利,成果本身接受,你們好自為之。”
桓遠躊躇了一下,半晌後才下定決計道:“我與江兄暗害,公子坦白不報,這份恩德桓遠銘記在心……但是公子可否想過,公子雖從不參與,但是他日非論勝利還是失利,公子隻怕都逃不脫乾係。”他說罷嘴角暴露一絲微淺笑意,“公子固然受儘公主寵嬖,但放縱乃至暗中供應便當便利我等背叛,隻怕公主也不能容忍。”
桓江二人走後,容止將兩人放下的書冊清算起來,半晌後耳邊聽到藐小的衣袂破空之聲,他微微皺眉,快步來到窗邊,卻正瞧見越捷飛帶著楚玉落在竹林當中。
他這一番話連打帶消,損人不帶臟字卻又挖苦非常,說得桓遠無言以對,白淨的臉上出現氣憤的紅暈,卻恰好發作不得,隻能將一口鬱氣積在胸口。
咬了咬牙,桓遠甩甩袖子,切齒道:“江兄,我們走。”
容止展顏微淺笑道:“我的態度始終如一,我實話奉告你,桓遠,我之以是不將你與江淹的圖謀奉告公主,是因為我以為你底子就冇法擺盪公主分毫,等候他日你事敗,固然將事情推到我身上,你倒是看看,我會不會是以遭到非難。”他似笑非笑,神情散淡,語意卻隱帶高貴之意,“我知情不報,隻是懶得作為,並不是護著你們,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見容止返來,桓遠與江淹都站起來,躬身一揖,道:“多謝容公子為我二人示警。”實在楚玉最後所想固然有些不對,但是間隔竟然不是太遠,桓遠與江淹二人,倒是在這府上,議論著如何扳倒公主,獲得各自的自在。
固然麵貌俊美,但是因為不肯奉迎公主,兼之桓遠身份特彆,在公主府內極不自在,彆說出府,就連要去甚麼處所,也要提早備報,容止這裡,對他們而言反而是最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