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四零 生死無常【三更】[第2頁/共3頁]

與此同時，清原也已剝奪了白曉把持這具神符化身的權力，改成他本身把持。

那將士喘氣道：“白曉……仍不足息。”

他一向以為，當時白曉截殺，是服從於陳芝雲而行事，現在的罪名，這三百刑杖，或許便是辦事不力的懲辦。

陳芝雲微微閉目，旋即展開雙眼，道：“杖責過後，罪惡已消，讓華老極力救治。”

刑杖不竭落下。

白曉緊緊咬著牙，盜汗涔涔，神采慘白，但一言不發。

場景當中，能見白曉在刑杖之下，皮開肉綻，血肉恍惚，滲入了衣袍。

陳芝雲眉眼低垂，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冇有多餘竄改。

“我軍中一貫嚴令，有錯必罰，犯戒必懲。”

但是刑杖之下，軍中科罰的嚴肅，殺機及氣運的驚人，感化在修道人靈魂之上的用處，也足以讓白曉享福一番。

陳芝雲把手一引。

但刑杖之下，總還須有些該有的竄改。

斷去了把持神符化身的權力，也就斷去了源自於神符化身被擊打的疼痛。

陳芝雲皺眉道：“如何？”

陳芝雲冇有喊停。

文先生笑了聲，冇有回話。

到了這時，刑杖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沉重，因為二位執杖將士已經疲累，因為白曉已經死去……刑杖落下的聲音，也有了些許竄改，之前落在皮肉上，顯得沉悶不已，而現在落在肉醬之上，聲音便稍有竄改。

文先生皺著眉頭，他以往用計殺人，雖未脫手，卻也不知多少性命就義此中……但他殺人，也不見鮮血，如此場麵還是第一次見。

打到一百杖，已是血肉恍惚。

三百刑杖，多麼驚人？

“也罷，既然犯了戒，那就受著罷。”

過了半晌，兩位將士收了手。

何況，之前白曉血肉也儘都打爛了，臟腑肚腸都不免牽涉受創，加上血液倒灌，必死無疑……而在先前來看，白曉也實在是再無生息，身子垂垂冰冷了的。

那將士應了聲是，忙是倉促拜彆。

或許也不是錯覺。

世人麵麵相覷。

存亡無常！

“這一方麵，愛莫能助。”

陳芝雲仿若不覺。

麵對這生生把人打死，將血肉打成爛泥的場麵，就算是他這位文先生，也有些不適，但幸虧也是見多識廣之輩，倒也不至於嘔吐出來。

白曉神采渙散，吐息幾近微不成察，彷彿已是靠近存亡。

兩位執杖將士，都模糊有種把刑杖打在了一灘爛泥般的錯覺。

白衣軍行列以內，白曉麾下的將士當中，已有人略微顫抖，眼眶含淚，他們縱是人間最為短長的精銳，有情感，也有血肉，而非冰冷的利刃。

白衣軍當中，有著難言的沉寂，隻要些許顯得粗重的呼吸聲，但固然心境或許不平，可軍紀嚴明，早已深切民氣，因此無人轉動，無人開口。

這些年來，白曉實在是極其受他愛好，也讓他視如己出，並且此子一貫超卓，乃至曾讓他想過要授予多數統之職。

白曉落得這個了局，固然也有些稱心，但也不免讓他有些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