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一 角落裡的人[第2頁/共3頁]

隻不過以清原堪比真人境的感知，竟然也冇有搜尋對方來，但對方彷彿也曉得清原有所發覺，便將窺測的目光收了歸去。

……

“知子莫若父。”這聲音哈哈笑道：“那麼真君是要把這女人帶返來，給你那孩兒配個陰婚了？”

閒神真君聽聞清原二字，麵色微寒，但是倒是絕口不提此人，轉而說道：“陸瑜霜？此女先前我掃過一眼，容顏精美，可謂絕色，可貴是氣質冰冷，不易靠近，更令人在乎，並且又是道行頗高，非是俗類，難怪那小子能夠看得上，還把命搭上了。”

“上人境與真人境的鴻溝，不是人數多寡能夠抹平的。”

他尾隨在樓船以後，仗著堪比真人境的感知，以是離得較遠，連浣花閣的長老都未能發覺。

“我另有一件事要問。”

麵前此人何止是大抵看得清楚，又何止是範圍於零散海疆，他目力所及，隻怕就連人仙也有所不如。

“分開磨礪？”

閒神真君的聲音，從大門方向傳來。

“我不過說個打趣話，在你口中，如何跟真的一樣……”那聲音微微點頭，說道：“這女人來源不凡的，你不要妄動，收斂些心機罷。”

“從她們說話時的口型來看，猜測所說之言……”那角落處的聲音嘿然笑道：“倒也不是輕視你，隻是感覺你應當是個聰明人，不會敢等閒脫手的。我想……或許她們也冇有推測，你是個肆意妄為，不顧結果的莽漢，就算是再如何深沉的謀算，也不過是對牛操琴，終究還會弄巧成拙。”

閒神真君深吸口氣，神采略微有些竄改，“她們都在六重天的地步，卻試圖圍殺我這真人，也實在幾乎殺了我這真人，足見她們確是本領不凡……”

聞聲這略微有些貶低的一句話，閒神真君麵色穩定，隻是說道：“就在明日？”

清原這般想著，俄然心中一悸，目光一凜，左手暗自捏印，頃刻間道術凝集。

剛纔被窺測的悸動之意，不過一閃而逝。倘如是普通人，或許會當作是錯覺，但以清原現在修持六月不淨觀的成就，感知極盛，決然不會有出錯。

內堂中那人歎道：“但請直說。”

今非昔比，當年在靈溪七鎮，被無生公子窺測，隻因道行差異太高，尚不曉得。現在他成就至此，感知堪比真人，放眼人間，能夠等閒窺測他的人物，必定不會多。

角落處那目光重新收了歸去，低聲道：“竟然幾乎被他發覺，倒真是個同比平常的人物。”

閒神真君看向角落，那邊更加暗淡，燭光也未能將之照亮。

那聲音沉默不語。

……

“這是何人？”

當初在亂星海疆，被兩端大妖截殺，前麵又遭受真人鬥法，曆練的本來步調被打亂，也就作罷。當今來了零散海疆，顛末此前的變故，那麼餘下的曆練，或許是能免除的，可在清原見到這位華長老以後，便曉得此人大抵上的本性。

“這就是你說的機遇？”

隻是對於修道人而言，夜能視物，此處固然陰暗，但視野並未收到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