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悲歡一線隔4[第1頁/共5頁]

驀地聽得杜康說話，久遙昂首驚奇的看著他。

久遙瞪著杜康，胸膛起伏，明顯是情感衝動，可叫住了杜康，腦中倒是一片空缺，不曉得要說甚麼。

聞言，久遙略感驚奇，不由抬眸看著他。

久遙瞪目看著杜康，說不出話來。

看著阿誰茫然撫花的人，想起久羅山頂遍野的屍首與血泊，不由仇恨消逝，心頭沉澀，寂靜半晌，他道：“當日久羅山上她說久羅的亡是因她而起，雖她未曾殺你族人，可這一份罪孽她已揹負著，她會永久記取久羅山上的血禍。以是我隻求你，安安穩穩的過你的日子，不要再去刺痛她，因為……”杜康說到這語氣一頓，半晌後才艱钜而苦澀的道，“天下人對她的仇恨她都視若無物，能讓她痛並苦的寥寥可數，而你便是那能傷她的人。”

久遙心頭生出龐大的感受，怔怔看著杜康。麵前的人頎長英挺，武功高強，本是一個很多人都會佩服賞識的優良男兒，可他摒棄這人間的繁華與慾念，冷酷而沉默的做著一個女人的影子，平生以她之憂歡為己之憂歡。

可久遙作為顧雲淵時已曆塵凡已參朝政，早非不解世事之人，以是隻需往下一想，心中便已明白了。

杜康這刻眼睛望著遠處，眼神中儘是追思，明顯他的神思已飄回了昔日。

“你為何與我說這些？”久遙目光看著懷中的紫芍。

久遙聽到這已是明白了因果，忍不住長長感喟：“是覺得免兄妹生隙，最後是她親身殺死親哥哥？”

“那是……”不知為何，久遙心頭寒氣沁出，“風青冉當年乃是雍王劉善旗下的人，他與她……自是兩軍對壘之際死於疆場。”

杜康點頭，目光變得沉鬱哀痛，“那日傍暮，落日紅得像血一樣，公子就坐在窗前，窗外有一樹梨花，白得像雪，她推開院門出去，那是他們兄妹第一次相見，亦是他們兄妹的死彆之期。她用的是鳳痕劍，公子的血濺上梨花，當時候她的神情……就彷彿是殺死了她本身。而這些年，我恨著她，又守著她……到了本日我卻隻願她餘生能得歡愉安寧。”

杜康說完了這些話不再看久遙一眼，轉過身便拜彆。

等了半晌才傳來杜康平平的聲音，可就是如許平平的不含一絲豪情的聲音說出如許的話來，讓久遙心頭如被生了鏽的針刺著般，又澀又痛。但是……他怎能心軟，不然那些死去的族人如何辦，他們如何能閉眼，他們地府之下怎能安眠。

杜康沉默，好久後，他才沉聲道：“我自幼即被劉善選為青冉公子的死士，本是命若草芥之人，可公子待我親厚如兄弟。他死前不準我跟從，把我拜托給他的mm，也把他的mm拜托給我，讓我們相互依存。以是我與她同命，她痛我亦痛，她悲我亦悲，年年代月的累加著，如有一日她再也冇法接受時，我便一劍帶她分開。”

杜康聽得這話，不由轉頭看他一眼，“當年雍王帳下良將能臣寥寥可數，自是冇法與陛下他們比擬，不但八兄妹個個名將，其部下亦是英才濟濟，以是當年戰到最後，公子是無將可派，無人可用，青州纔是城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