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第2頁/共3頁]

為甚麼神的真正臉孔會和他一模一樣？

水晶殿兩旁，跪滿了那些木無反應的獸奴，而在殿正中火線，卻有一道薄如蟬翼、漂渺如霧的帷帳，帷帳以內，模糊站立著一條魁偉的人影。

聶風雖和神對答，但亦全神灌輸重視神的行動，驟直直倒下，隻感一陣無形凶悍罡風自背上掠過，身後的水晶牆已然傳來轟然一聲巨響！

能殺人的眼睛，人間可不止一雙嗬。

步驚雲分毫不受兩側所擺設的獸奴影響，大步向前，或許當他走到這條通道絕頂的時候，也是他平生走完之時，但他每一步都非常斷交。

步驚雲卻對聶風的景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隻是望著神怔怔入迷，神的力量再驚人，也比不上那張臉所給他帶來的震駭。即便事前推測，真的麵劈麵了，還是感覺心如鉛直向下沉，直向下沉，心中隻是反覆號令：為甚麼？！

月明曜先前說的神就是他，又是甚麼意義？

勁力自眼中射出，的確令人防不堪防，但若說天下無人能像神一樣以眼殺人，聶風不由沉默，―絲悠遠的影象復甦又壓下。

“風和雲，風本無形無相，雲，亦聚散無常，漂渺無定，本神追索風雲之間的無形無相無常百年，方纔明白，真正的力量，在於――無！”

但，想不到竟是聶風搶先開口：“你，就是神？”

不想地下也會有如許一座廣漠龐大的殿堂，乃至比天子的太和殿還要大，而每一堵牆，每一根柱，也都不是金雕玉砌，而皆是以龐大的水晶砥礪而成的。

目睹月明曜、神將前後自行拜彆，聶風歉然對步驚雲道：“雲師兄，這一次是我莽撞了。”

似是覺醒說漏了嘴，神硬生生轉口：“這是本神窮儘百年心機所成的摩訶無量，你可知摩訶無量是何意？”

聶風勉強提氣答道：“師姐並冇有授我功法，隻是在風幼時傳了一些呼吸的體例，並指導了一下風的家傳冰心訣，中間所說其他聞所未聞，不知中間用的甚麼武功，和師姐有甚麼淵源？”

聶風搖點頭，問道：“叨教中間，不知這四字是何意？”想秦霜如果在此，這一問定能夠免了，他卻隻能順神的意義一問，也藉此遲延時候，趁機調息，同時讓雲師兄答覆心神。

這類壓迫分歧於初見月明曜時那種對異類發自骨髓中的驚駭，也分歧秦霜借天時降萬物高高在上的不成企及，而純粹是武者的無上意誌強到能夠外放的境地。

對視一眼，兩人的氣勢亦悄悄轉換，步驚雲是你強我也強，滿身功力凝集，拚儘渾身一分力，舉頭向前踏步！聶風是你強任你強，展開鬼步，避實就虛，奇妙避開氣勢最強之鋒，安閒而前。

神已仰天笑道：“天下之大，能人豪傑，平生儘皆忙於尋求甚麼絕世掌勁、拳勁、腿勁、劍勁、刀勁，誰又能像本神一樣練成――眼勁，一眼殺人？！”

步驚雲和聶風不曉得秦霜和月明曜麵對這股氣勢時會作何反應，但他們毫不會。也不肯在神的無敵氣勢中跪倒！

聶風微一沉吟，正色道：“師姐曾說，人力偶然窮，如何這股力量能稱無窮龐大，冇法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