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第1頁/共3頁]

夢鬆了一口氣，包好最後一個傷卒，剛纔繁忙間得空細想，此際看著秦霜的側臉，心中微微一跳，若秦霜真是男兒身，那麼她便能夠習練“情傾七世”而無後患，乃至“傾城之戀”她也能夠擔當無礙，又何需定要固執所謂的“風星”、“雲星”？目光掃過滿地死傷，又有些沉沉地不知所措，唯有以殺止殺，才氣保住想要保護的東西嗎？

秦霜並冇有罷手，關羽勇武非常，冠於全軍，驕慢士大夫而善待卒伍，隻要關羽尚在，蜀漢軍亦不過一時慌亂，未可言其失利。

聶風並未脫手，先時瘋血的幾乎發作令貳心生害怕，而腦中浮起的那些瑣細的影象也叫他惴惴不安。他也不欲插手這等難問對錯的廝殺，隻是站在秦霜身側，為她擋開遠處的暗箭、近處的刀槍。

伸手打掉一枝毫無準頭的流矢，一瞥間，見夢正用心為一個受傷的老者包紮，渾然不覺身後城牆上爬上一個漢兵舉刀向她砍去，趕緊踢出一塊碎石，正正擊中對方額上，那漢兵驀地受創，也忘了身在城牆，後退幾步，一聲慘烈長號，直直墜了下去。

不管是天崩地陷還是利刃加身，秦霜都不會描述失容，加上她腹載五車，金聲玉振，不管做甚麼事，都天然見得智珠在握、遊刃不足的風采安閒，叫人隻能敬慕不能效仿。就連聶風也老是不經意便忘了，秦霜曾對他最為正顏厲色的一次怒斥，那一次，她奉告他，她並非無所不能，她的接受亦不是毫無上限……

聶風心中生出莫大不安，驀地眼中一點紅光暴綻，不自發一閉眼，再展開，關羽渾身竟然射出熊熊烈焰，青龍偃月刀緩緩高舉……不見刀光，也不見關羽舉刀的雙手有涓滴異動！唯一瞥見的，隻是關羽深如萬丈淵藪的雙目中，所透露的招意！

侯而王，王而帝，帝而聖，聖而天……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你的汗青真身為何會呈現在此處！

聶風霍地記起姥姥使出“情傾七世”時也是滿身冒火，心中突然大跳，夢已經代他叫了出來：“傾城之戀！”

平常的弓箭，即便是有破軍星力和民氣咒唸的分外加持，亦射殺不了關羽那等威名赫赫的大將。但是，其他的士卒乃至將領，冇有關羽那等本領。

城外，疆場上統統蜀軍將卒都在緩緩後退，惟關羽聳峙原地不動，城上秦霜亦是紋絲不動，姿勢冇有涓滴竄改，卻讓人感遭到她前所未有的凝重。風彷彿驀地間靜止，空中不知何時凝集去大朵的烏雲，向著城牆覆壓而來……

這應便是史乘所記，關羽平生中初次利用“傾城之戀”，亦是最後一次，也是汗青上的惟――次。無雙夫人竟然能夠在幻景中將之重現！

聶風如果多看幾眼，應能看出秦霜的清瞳深處所漸漸泛出的血紅，但此時現在，又怎由得他怔怔凝睇。何況他還轉了一半重視力在夢的身上。

如果能夠挑選，秦霜亦不肯走這條命懸一線，險之又險的門路，隻是從肇端，她便冇有穩步而行的機遇，若不劍走偏鋒，隻怕早已死在被拋棄的道途中，連將來都不會有，又怎顧得長遠？飲鴆止渴，不是不曉得毒酒的毒，隻是馬上便死和延後而亡，多得半晌時候，說不準便生出轉折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