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過盛猶不及[第1頁/共3頁]

武林女子自是比平凡人家女子利落開放很多，但真到這關頭，也不由扭捏起來。張芬樺輕掙一下小手，微不成聞地“唔”一聲，周義信大喜過望，一下抱緊了她，大呼：“啊，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傍晚時候，太陽即將下山，溪雲帶著紅袖回到穆蘭堆棧，看到齊猛在門口踱來踱去，時不時看向鎮子入口，便道：“你在等人嗎？”

齊猛又“哼”一聲，神采更丟臉了幾分。

朱麗珍眼睛在張芬樺和周義信身上一轉，驚咦一聲，俄然一笑，意味深長地長長“哦～”一聲。派中很多師姐都傾慕白文，她經常在哥哥在一起，對張芬樺看周義信的眼神再熟諳不過了。

周義信帶著張朱兩位上前見禮，黑虎一行則遠遠瞧一眼，並不出聲。花笛在那群人之間一掃，微露絕望之色，埋頭喝酒。

“哦，這不一樣。”

張芬樺彆過臉去，不予置答，耳根卻有些發紅。

商定的決鬥時候是酉光陰落之際，地點是鎮子十裡以外的小山穀，齊猛一早就讓兩位師弟騎馬前去檢察。

十餘丈外一株大榕樹後轉出張芬樺的倩影，輕喊了一聲：“周師兄～”

周義信心神一動，當即上前，握住張芬樺嬌柔的小手，“師妹，你，也不嫌棄嗎？”

紅袖見此人如此威風，既衝動又嚴峻。不過冇來得及多看兩眼，齊猛就帶林正中進了房間，酒菜也命人送入房間。

溪雲點頭說：“嗯，不過那是表象，並且盛極而衰，過猶不及。”

齊猛也臉紅，那是怒得吹鬍子瞪眼――老頭！老子天生額頭皺紋多如何了！他兩眼上翻，罵道：“小和尚，六根不淨！”

“啊，周，周師兄，你說甚麼……”張芬樺嬌羞不已，臉上發燙。

周義信劍舞如龍，匹練般的光彩直欲與驕陽爭輝，最後一招“山破山”劃出首尾相連的劍弧，就要儘力發作之際，俄然劍光全數消逝，周義信箭步而立，長劍前指，卻如凝固在地，竟是淚流滿麵。

紅袖奇道：“你會看相？”

周義信微微垂著頭，目光暗淡，無精打采地往鎮子外一步一步走去。

“哦，但是我看那人神采紅潤，精力很好呀。”

花笛意興闌珊隧道：“我出去逛逛。”他冇看出甚麼奇特，也冇興趣。

“嗯。”張芬樺想到心中事，有些害臊，微微低頭，待臉上一朵紅暈逐步散去才道：“我們青雲劍派女弟子很多，周師兄有空無妨多到我們青雲劍派逛逛，如果碰到合適的，唔，與她結成良緣，成為我們青雲劍派的外卿，那就……”

“我不過是拾人牙慧，又那裡稱得上獨出機杼。天賦賦情，不提也罷。”周義信自嘲地搖點頭，神思恍忽，低喃道：“此生若能習得青雲劍訣如許的劍法也不枉了。”

周義信見她如此神態，不由蠢蠢欲動，吸口氣，一震精力，大膽道：“張師妹，我，我是喜好你的，從第一目睹到你，我便……。大家叫我‘不殺劍’，但早上聽到花蛇出言不遜，我立時就想殺了他向你表白心跡，豈料……。你道我為甚麼輸給小和尚後那樣痛心難過，實在勝負乃兵家常事，我又豈會在乎，隻是想到孤負了你，惹你嫌棄，今後再也無顏相見，更彆提想跟你，想跟你比翼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