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抄家[第2頁/共4頁]

中間兩三個啐他：“甚麼好東西不緊著老邁倒要緊著你，有這個事理嗎？”

起首被拉扯出去的是賈氏身邊的許媽媽。

四周儘是女眷們或壓抑或歇斯底裡的哭聲。

這話又引發了一陣發急的抽泣。

許媽媽本來是賈氏的陪嫁大丫環，厥後就做了她的管事媽媽，非常得賈氏信賴，在陸府可謂一手遮天，連陸府的蜜斯少爺也對她客客氣氣。

青姨娘是這裡女眷中長得最美的一個，固然已經二十□歲，倒是麵龐嬌媚，胸大腰細，身姿神態又□得楚楚不幸，剛一出去早就有男人對她咽口水了。

在那中間的朝陰麵的另一個木牢則是姚家的侍妾通房丫頭們，仙顏者甚眾，現在很多都衣衫碎裂，伸直著抽泣，另有一個平躺在地上肮臟的稻草堆裡，衣不蔽體，身上點點傷痕，雙腿都合不上了，麵貌還是看得出甚美。陸家蜜斯們瞥了一眼都不敢再看。

現在許媽媽冒死掙紮哭喊，卻那裡敵得過一個兵士的力量，畢竟被拖了出去，她彷彿被割脖子的雞，帶著哭腔尖叫了一聲：“夫人，奴婢不能服侍您了，夫人您本身保重哇……”

一個瘦高個的三十多歲兵士抿嘴笑道：“這個小娘子很不凡哪。”

最後那帶刀的頭兒嘎嘎粗聲笑罵：“冇錯！明天還不敷你們爽的？非要一天換一個，要換挑那些破過身的，彆礙了老子財路！”

賈氏身邊兩個大丫環，霖哥兒的乳母方氏和蕪桂的大丫環秋葉也被接踵扯了出去，哭聲一片，好不慘痛。

“絕色美人倒是冇錯，可惜早被她家主子受用過了，不曉得被睡過多少次了……”

何況以她們平日的爭鬥，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身上穿戴的銀灰色雲錦長衫被扯掉了半隻袖子，紫紅鬆竹紋蜀錦褙子團得亂糟糟，頭上的釵環被抄家的兵士們扯走，鬢髮蓬亂，背微微佝僂著，全無平素的威壓到放肆的架式。

大部分的丫環婆子一開端就被帶開，關到偏廂去了，現在和主子們在一起的，都是出事時站在主子們身邊的管事媽媽和大丫環，比如陸蕪菱身邊的亂絮和繁絲。

阿誰小個子把陸蕪荷半拖半抱起來，笑嘻嘻地捏了她的臉：“這個小娘子也挺不錯呀。”

暮煙和她普通能哭，“蜜斯，你也要謹慎身子啊……”

她隻是冷冰臉無神采看著他，既冇有驚駭，也冇有哭，也冇有畏縮，也冇有大怒。

陸蕪菱的手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的肉中，嘴唇咬得死緊，但她還是挺直了背脊。

陸蕪菱低頭走進木牢時也遭了調笑。

這裡的氛圍冷凝，潮濕，令人不舒暢，毛骨悚然，肮臟……

“你還說老劉，老謝，你明天挑的姚家阿誰但是絕色美人兒啊，哈哈！”

不管是利落的亂絮還是和順得體的繁絲，現在都像是被太陽曬蔫了的小花兒，幾近節製不住瑟瑟顫栗。

旁的兵士“嘖嘖”兩聲，卻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