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考進士很難嗎？[第4頁/共5頁]

精華一眼就瞥見她姑母和表嫂淑琴，忙疇昔輕聲問好。王姑太太瞥見是她，含笑點點頭，把針在頭髮上擦了幾下，插到針包上，一邊站起來拍裙子，一邊笑道：“幾時返來的？跑到這裡來做甚麼。”精華還來不及答覆，她又忙著倒茶與精華吃，又去籌措買點心。

柳氏的帳房繁忙之處不亞於柳五娘在杭州的書房。這邊出入的多是柳家孃舅和柳老太爺的人，認得的看到精華喊一聲，不認得的直接就擦肩而過了。

精華歪著頭笑一笑道：“休看我，我不管家務。你再配份禮，令人送到李家去。”說著對小海棠招招手，自去後門坐車到府城。

少時黃鶯尋了柳家新宅的圖紙過來，柳氏便點了幾個管事與精華用，又把相乾的管事喊來和女兒見一見，在府城吃過晚餐纔回家。到家精華自去揣摩圖紙。柳氏梳洗過後，帶著管家婆繞前後宅一圈，王翰林返來，便和他說張家祠堂事。

陳夫人撫著額頭歎了又歎，道：“那不會扳連我們家四個孩子？”

“娶這麼個三天兩端肇事的兒媳婦，生生誤了我兒出息！”陳夫人的臉涮一下變鍋底。

“二十歲的進士天下少有。”柳氏笑道：“哪有那麼好的運氣。”

精華要見柳氏，認得她的管事把她帶到柳氏午間安息處暫候，足足比及入夜，柳氏才扶著侍婢黃鶯的手出去，笑道：“你孃舅籌算等你舅母出了月子一起來曲池住。這邊一時半會你也插不上手，娘把建柳家彆院的小差使交把你練練手如何？”

精華把微溫的杯盞握在手心，跟淑琴打過號召，就貼著淑琴坐下，閒話幾句，因隔桌有人在群情典地，便輕聲問她：“我記得姑姑陪嫁的地是典出去的，文才表兄和姑母為人是不肯多話的，如有難堪處，嫂子說把我聽。”

“九姨去的早，隻留樹娘姐姐一個女兒，五姨和舅母多心疼她也應當。”精華對這個事已經想開了，“娘，你說樹娘姐姐嫁了蕭明以後，曉得他是甚麼人，會歡愉嗎？”

淑琴緩慢的看了一下四周，小聲道：“典地契紙都是我公公收著的，一頃典地換二百畝地，傳聞張家籌算修新祠堂，我公公要積陰德，獻把族裡了。”

柳三娘笑搖精華的肩，搖得精華頭上兩根簪子都歪了，才道：“五姨待家人不也是一樣。就說樹娘挑的阿誰小半子吧，就不是個好的。恰好樹娘喜好要嫁，你五姨也隻要捏著鼻子從她。”

“不會。”柳三娘嘲笑道：“我去了第二件事就是勸她，跟她講如果她轉頭，我幫她在你爹的門生裡頭挑一個好半子，如果她嫁了蕭明，為著我女兒不再被坑，隻能跟她斷來往。”柳三娘說著嘲笑數聲，“她昏了頭，發誓說非蕭明不嫁。路是她本身選的，將來她悔怨了也不能怨你舅母和五姨許她嫁。”

阿誰呆呆的表兄，現在曉得心疼人了呀，表兄會心疼表嫂，天然是因為他兩口兒過的和藹，精華甚是替姑母和表嫂歡樂，滿麵堆笑道：“既如此，叫人去籌辦馬車，我進城看望姑母去。在杭州時我總想著閒下來要好好歇歇，這一貫在船上歇了幾日，到家就覺悶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