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自古嫦娥愛少年[第3頁/共5頁]

趙十二和楊小八兩個瞥見李知遠陷在一堆鶯鶯燕燕當中，縱馬過來打號召。楊小八最是奸刁不過，上馬湊到芳歌身邊，問：“你們出來耍，青陽呢。”

最顯眼的倒是球場東邊一棵大樹下，擺著幾條長板凳並一張方桌，圍桌坐著*位蜜斯，芳歌愁眉苦臉陪坐在一邊，瞥見精華來了，隔著老遠就招手。

李知遠趕緊承諾著出來，還未曾告假。王翰林那邊令人過來講：“先生明日有事，請李公子明日自便。”

原是哥哥的心上人。芳歌曉得姐妹們是為甚麼來的，可不敢說實話，隻道：“是隔壁王翰林家的蜜斯，和妹子甚是要好。”

第二日淩晨出門，李知遠愁眉苦臉陪著大舅並八個女孩兒和芳歌在船埠等船。就見王翰林伉儷兩個並精華都騎著馬兒從那邊山坡上轉向清冷山方向去了。同業的另有趙十二楊小八。

柳氏的船過了半個時候纔到梅裡。王翰林接著到家,先和夫人說知黃九姑來了。柳氏內心火大,麵上笑的分外甜美，王翰林又道有黃九姑做中人,又替後代們分了次家，他把大女兒和小兒子的錢要了出來。要候小兒子來家交給他。

柳氏摒擋完家務，喊精華來安息吃茶，問她：“玉薇她們可安設好了？”

“他未曾來。”芳歌遙遙瞥見精華在山坡上對她揮手，極是戀慕，笑問：“你們要去那裡？”

李知遠含混道：“是，俱是先生的門生。這是趙世兄，這是楊世兄。”

有認得王翰林的，免不得說：從都城返來的王翰林呀，阿誰，是他在京裡討的填房。阿誰，想就是那位冇嫁奩的翰林蜜斯。

前一個就使袖子掩著嘴，笑道：“淑惠，要不要把你和那位騎馬的蜜斯換一換？”

陳夫人搖著扇兒站在門外，先聽得丈夫勸兒子，就有三分歡愉，又聽得兒子誇表妹，隻當兒子開了竅，最後聽得兒子還是想娶精華，惱了，忙道：“你幾個表妹或者論長像比王蜜斯差一點點，然個個都是和順溫馨的好女兒，哪一個都比王蜜斯夠格當我的兒媳婦。”

陳氏聽得說精華又去府城逛去了，就問：“你們二蜜斯去府城做甚麼？”

那地主隻要添二百兩銀，就肯將這個小莊全都脫手。柳氏便與他寫了契書，把銀子交割，命玉薇速去縣裡改檔子。王翰林不解，因問柳氏：“固然我們家是官戶，能夠減得一半賦稅，這類劣等地步一年的出息極少，實是不劃算呢。”

李知遠立在船頭，瞥見精華和趙十二兩騎馬並行在官道上，內心也酸的緊。偏有一個表妹不甚識相，走來害羞笑問：“表兄，岸上那是趙公子？”

陳家家事本來平常，曲池府厚嫁之風尤勝京師。偏陳家幾位大舅都是一樣，開幾次花才得結一回果。蜜斯們一多陪嫁就少，說親一事難於上彼蒼。姑太太在家書裡隱露想在孃家找兒媳婦的意義。幾位大舅都動了心，再加上本家幾個有女兒的兄長在裡頭掀風鼓浪，最後陳大舅撤除自家兩個女孩兒，不得不把兄弟幾個所豐年紀相稱的女兒都帶到梅裡來。